四喜跪在地上，话也说得断断续续，似乎还没有好决定，仍低着，小声：“不是姑娘让我来的。”

顾婉靠在榻上，手里握着本书翻看着。

……

“我……”

侍棋在一旁着女红，看着已经燃了快小半的蜡烛，了酸涩的眶，小声问：“姑娘，她真会来吗？”

顾婉抬手抚了自己的裙摆，坐起，“戏台搭了这么久，自然是要见的。”

可若是不找大小，她又能找谁？姑娘不会帮她，其他人更不必说了。

四喜白着小脸，“我没事，就是小日来了。”

来人便是四喜。

她这一路犹豫了许久，即使到现在，她都还有些踌躇，有好几次都想转离开，她知自己在什么，大小和姑娘一向不对付，如果她问大小要了银，日后只怕要受人差使。

知她每次来小日都不舒服。

姑娘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对不起姑娘？

她特地看了四周，见半夏和李嬷嬷的屋都没光亮了便放轻脚步往外走，路过主院的时候，她脚步一顿，似有犹豫，可最终还是咬牙去了。

着腰，“怎么了？”

四喜是真想同她说。

顾婉倒也不急，笑看着她，“那你这是为了什么？

门的时候。

“那就看她那位表哥在她心中的地位了。”顾婉说着又翻了一页书。

侍棋还想再说，外突然听到小丫鬟的通禀声，她心一动，连忙抬朝顾婉看去，见她面上意料之中的讥嘲表，小声问：“姑娘，让她来吗？”

她把手上的书一合，侍棋去外领着人来。

就在这样的犹豫中，她已经被领到了顾婉跟前。

等到半夏走后，四喜才又弯腰去捡底的玉佩和信纸，她把这几封信看了又看，再看到上表哥写的那句“顾家那么多主，你随便找个求一求，不就行了！”

半夏也没多问，又替她掖了掖被，“那你早些睡，这几日就别去姑娘那伺候了。”好在他们院人少，平日也没什么大事，半夏怕打扰她休息，也没多坐，就起来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他了，可想到表哥从前对她的好，又舍不得，趴在床上哭了好一会，想起几日前在路上碰到大小，四喜心一动，目光看了看手里的信，又看了看那几片破碎的玉佩，终于还是咬牙起来了。

可她也知半夏不喜她表哥，何况这次的钱金额太大，便是姑娘恐怕都拿不，便是拿得，以姑娘的也不会给她，她摇摇，勉了个笑，“……没事，我就是不舒服。”

半夏估量了时日，这次倒是差不多，便把人扶到了床上，又给她倒了一盏，“那你明日好好歇息，我同姑娘给你告假。”等人应好，她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真没其他事？我怎么觉得你这几日心不在焉的？”

他还以为如今的顾家是从前钟鸣鼎的定国公府呢？便是从前的顾家，也没有主给人几千两的事……

顾婉一家居常服，看着像是快要睡的模样，见她请安，倒还是从前那副温和的模样，“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可是二妹有什么话要你同我说？”

西院。

“当然。”

她气得当场就红了眶。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