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想，答应了。

听到推门声。

顾攸宁也只当是杜掌柜忙好了，tou也没抬地继续翻看客人提的要求，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这才说dao：“我以前没怎么画过观音像，这次得多zuodian准备，恐怕日zi要比从前长一些。”

每个时代的观音像都有所不同。

她虽然有所涉猎，但怕chu错，还是打算多去翻阅几幅画像再准备动手。

不过――

顾攸宁轻轻蹙了眉，祖父的画以及他的藏画早在几年前就被家里变卖了，她虽然有所印象，但到底好几年没怎么看过了便抬tou问人，“杜掌柜，你这可有……”

嘴里的话在看到来人时戛然而止。

站在门kou的男人并不是她以为的杜掌柜，而是姬朝宗。

他一shen黑衣shui纹金边的常服衬得shen量修长，腰上缀着的玉佩荷包显chu他劲瘦有力的腰shen，tou发用青玉冠gao束，louchu俊mei无俦的一张脸，此时他双手抱xiong靠在门上，见她已经发觉也就没有隐藏。

把shen后的门一合就提步朝人走去。

顾攸宁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起初的惊诧过去，后知后觉嗅chu一丝危险，总觉得这个男人是特意来找她的，并且来者不善，就在男人离她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立刻起shen往后退，可她shen后便是墙，哪里还有可退的地方？

勉qiang压xia心里那抹莫名的不安。

她抿着红唇，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早先时候和他撕破脸pi也没问他安好，只是压着嗓音问dao：“你来zuo什么？”

“这么怕我？”姬朝宗脸上是一贯地不可一世，没了在外人面前的温run如玉，此时的他就像是亮chu爪牙的猛兽，正在朝他的猎wu一步步靠近，听到她的询问，他也不回答，继续朝人走去，不给她半dian逃跑的机会，手撑在她shen后的墙上，等把人笼罩在自己的寸土之间，这才低眉问她，尾调微扬，“zuo了亏心事，嗯？”

不是第一次离他那么近。

当日在金台寺，这个男人就曾这么恶劣地把她困在方寸天地。

如今――

她闻着近在咫尺的沉shui香，侧眸就能看到他手腕上那串黑se通亮的佛珠，底xia坠着的那只貔貅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嚣张且不可一世，正张牙舞爪地在半空晃动。

她心中隐约猜到姬朝宗是为什么而来。

这个男人最是gao傲，怎么可能容许旁人在他yanpi底xiazuo那李代桃僵的事？心里也有些后悔当初接了顾婉那一单zi……柳眉轻轻蹙着，旁边的轩窗大开，能够清晰听到底xia人chao涌动。

买画的、卖画的。

其中夹杂着杜掌柜的声音。

甚至还有小二引着客人往二楼走。

顾攸宁一时庆幸门幸好关着，小二也知dao这里有人，不会引人过来，一时又紧张，回tou杜掌柜上来，看到这幅模样，还不知dao会想什么……心里一团乱麻，面上却不敢显lou半分。

她十分清楚这个男人的恶劣。

她越是慌张，他就越是gao兴，倒不如直接把话同人说清楚，他觉得没意思了，自然也就不会搭理她了。

“姬大人。”

顾攸宁喊他。

或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和面容恢复了从前的冷静，姬朝宗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也没说话，仍把人困在自己的天地里，低tou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后说。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刺猬能给他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