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看着稀奇，替她穿衣的时候，不由好笑：“姑娘今天怎么这么兴？难不成是了什么梦？”

半夏不解：“那您怎么还这么兴？”

她就是怕姑娘受伤。

半夏如今对西院是一好都没有，闻言更是拧了眉，提醒：“二少爷到底是西院的人。”

“嗯。”顾攸宁倒是没其他的反应，接过帕了把脸又漱了便笑：“二哥说以后他会护着我和小满。”

到底经了几年的事，她也不可能真的跟从前一样了。

这些年，她惯了别人的支，也早就忘了被其他人保护是什么觉了。

知自己姑娘是个什么。

又到了和杜掌柜约定的日。

半夏正在给她盛粥，闻言，脸上的神有一瞬地变化，可很快，她就神如常地回了，“她今天小日在，我就让她在屋里休息了。”

这几日顾承瑞都比她起得早，两人便分开吃饭，等到顾攸宁去吃饭的时候，发现四喜也不在，她一边坐到椅上，一边随问：“四喜呢？”

“没什么梦。”顾攸宁笑，接过她手里的腰带，自己系着，倒也没瞒人，同人说：“昨儿二哥送我过来的。”

翌日。

看着那满是窟窿的箭靶，想起当年边关传来的信，顾修文负在后的手微微一动，可很快，他便收回帘，继续朝自己的院走去。

顾修文笑着。

半夏见她神是少有的轻松，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也没在这个时候扫她的兴，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那您也别因为人家对您好些就维护了。”

顾攸宁笑着应：“知啦。”

等人应了声。

“姑娘……”

原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也是有人愿意护着她的。

顾攸宁也没起疑，闻言也只是说：“那你回给她煮红糖，这几日就别让她劳了。”

太久没人和她说这样的话了。

她吃完早膳便准备门

若别人待她不好，只要不及底线，她一向是懒得理会，可若别人待她好一些，她却会回馈许多。

半夏手上的动作一顿，半晌才奇怪：“二少爷？”

*

甚至连他从前练习箭的靶也都还在。

顾攸宁一觉好眠，等起了床，脸上也挂着未消的笑容。

她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小满。

顾攸宁停手上的动作，面向那大开的一排轩窗，外绿意葱葱，亦有桃花相映，红的绿的缀成了一副日好景，她的面上扬着朝气明媚的笑容，缓缓说：“我就是觉得，有些事、有些人或许没我想得那么糟糕……而且二哥说护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开心的。”

目送着她了屋，这才转离开。

知她在想什么，顾攸宁笑：“我知，二哥同我只是堂亲，跟顾婉和顾昭才是亲兄妹，就算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最先维护的肯定也还是顾婉她们。”

夜里的顾家并没有多少人，他独自一人回了外院，面上的表仍是清温和的，等走到顾天和从前所居之，脚步才有一瞬停顿，他偏看了一那座院落，许是因为顾攸宁时不时找人过来打扫，院并未有多少荒草。

其实她也不需要别人怎么保护她。

可她还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