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朝后看了一。

每次被她喊自己的名字，顾筠就觉得没什么好事，这次也是一样，心里一紧，偏偏还要嘴：“什么？”

让他满意，思他所思，想他所想，让他觉得她是一个安分贴的女人。

握着帕的手骤然又收紧，掐得肉也泛起了疼，可她却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红唇紧绷地抿成一条直线，那双一贯温和的眸更是涌现恶毒的光芒。

“你，”

她侧朝客房的方向投去一，中恨意难掩，不能再让她留在京城了。

顾筠似是不敢置信，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敢！”

顾攸宁原不想搭理她，听到这话，脚步倒是一顿，“顾筠。”

“你说我要是同西院那位提起你今日与我说得那些话，她会怎么？”见顾筠小脸发白，她神淡淡，语调也没什么起伏，“想必二叔也不会护着你吧。”

……

她这辈都不可能学会顾婉的为人世，多就是无视、不理会。

顾攸宁心里有些难受，也晓得她如今这个年纪，这样是很正常的，便是什么时候真的没了也是喜丧，可她心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从前待她好的那些长辈一个个都已经离开人世了，唯一一个还留着的，只怕不日也要没了。

她喊她。

不过也仅仅是佩服罢了。

只是一会喊她“善善”，一会又喊她“表”。

顾攸宁扬起长眉，“你觉得我敢不敢？”余光瞥见后又有其他客人来，她也懒得和顾筠在这折腾，压着嗓音说了一句，“你要对付顾婉是你的事，别总是扯上我。”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亲事！

看到她回来，长廊里的声音又是一静，毕竟是在别人家客，也不好真的撕破脸面，见顾攸宁独自一人坐在僻静的角落，众人也只是看了她一便收回了目光。

顾攸宁……

声笑语的，好不闹。

顾攸宁虽然不喜顾婉的为人，但也是打心底佩服她，不别人怎么冷嘲讽，她总能完地解决别人的恶意，最后反倒让那些起初讥嘲她的人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小上已经瞧不见姬朝宗的影了，而顾婉也终于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没了姬朝宗在边，她的理智和冷静也全都回归了，想到刚才就在这，顾攸宁和他站在一起。

可见神智又变得糊涂了。

远远望过来，两人恍若一对璧人。

*

“都要走了，还装呢？”边传来顾筠的声音，少女挑起长眉，见她看过来也没一收敛，仍嗤：“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这位太夫人能庇护你不成？醒醒吧，别梦了。”

等她回到长廊的时候，顾婉就和京平乐坐在一，被一众贵女包围着。

顾攸宁来的时候，顾婉和姬朝宗都已经不见了，心里稍稍松了气，步继续朝长廊那边迈去，虽然顾婉也因为近来常登姬家的大门被众贵女嫉恨，但她显然比她会人多了。

寿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顾攸宁跟着徐氏等人辞别萧无瑕，许是因为忙碌了一日，老太太这会疲惫的不行，倒还记得握着她的手让她有空过来玩。

看到老太太和人说话的时候，目光涣散，时不时还会认错人，长睫微敛，面上也不由闪过一抹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