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给徐氏请完安就去了东院。

她怕要是修得不好，不仅得不到长公主的认可，还会惹她生气。

“这怎么能行？”

喜吗？

“这……”

“您是说……”

今日有人是睡不着了。

顾婉抿着唇，纵使她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在画画这方便，她的确不如顾攸宁……祖父教得那些，她只学了三成，可顾攸宁却是学了有七八成，尤其这些年她靠这个吃饭，自然又了不少。

不过不舍倒是有的。

这样一想，

侍棋自幼跟着她，自然也看了她的顾虑，不由低声劝：“您若是不放心，不如请旁人动手。”

顾婉也不回地说：“你先去吧，我再看看。”

可还不够。

他姬朝宗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要一个心思不在他上的女人，“嗤。”随手把手中新折的桃枝抛到窗外，事不关己地继续翻看起手中的书。

侍棋原本也只是一劝，见她不同意，自然不敢再多说，可顾婉却好似被人通了一般，她沉默了一会，突然声，“外的人不行，咱们家里的人，不就行了？”

……

她知长公主和安国公的一直要好，也知这是长公主的心，若是能把这幅安国公送给长公主的画修缮得完好如初，那长公主心里肯定会激她，那么……她跟那人的亲事自然也能早些定来。

侍棋担忧：“二小能肯吗？”

“好似天生就有让人去亲近的本事。”

“她……”

“顾攸宁。”

心中有畏惧，就连笔都难，何况她当初虽然和顾攸宁一起跟着祖父学画画，可祖父冷淡，为人也严苛，她心畏惧祖父的脾，学起画来也不像女红那么尽心。

“是。”

翌日。

倒也不至于。

而后才响起扶风的声音，“顾小她，和我从前见过的人不一样。”

*

顾婉一听这话就拧着眉拒了，“若是让长公主知晓，我这段日的辛苦岂不都白费了？”

可她已经看了半日了，却还是无从手。

她就更加不敢动手了。

一刻钟后，姬朝宗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那弯明月，想起先前扶风说得那番话，忍不住嗤笑一声，长指折一枝临窗的桃枝，脑中又回想起扶风走前说得最后一句话，“主，您喜她吗？”

说完便继续审视起桌上的这幅画，这是她今日从长公主那边拿来的，这阵，她也去了几趟姬家，和长公主的关系也是越发好了，就连姬家那位老夫人也夸赞她乖巧懂事。

夜已深，可西院顾婉的屋却还是灯火通明，侍棋打了帘来，看到顾婉还在看那幅画，不由声劝：“姑娘，都快时了，您该歇息了。”

……

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夸赞，而是真正的认可。

过去的时候，半夏和四喜正在

“为了钱，她连姬家这门亲事都能放弃，让她修个画又能多难？”顾婉这话说得极为讥嘲，半晌，她细指轻叩桌，又看了桌上的那幅画，许久才又说：“你明早随我去一趟东院。”

也想过用卑劣的手段把人留，不过还是那句话，没这个必要。

回到家后的顾攸宁就像了却了一桩大事，洗漱完就早早睡了。

可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