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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就开始拼命赚钱，zuo女红、卖字画，把能卖的都卖了，或许上天也怜惜她，让她后来遇到了杜掌柜，这几年倒也这样撑xia来了。

“二妹？”

顾婉一直没听到她的回答，又喊了她一声。

黑影遮住了顾攸宁微垂的面容，自然也让她脸上的讥嘲未曾显louchu来，她其实早就不怪他们了，责怪、不甘、怨愤都是对至亲之人，因为期待才会失望，如今她不过把他们当zuo自己一门普通的亲戚，又何至于为他们难过？

“多谢大jie，”

她掀起yan帘，淡淡dao：“我若有需要，一定会找你们。”

也只是这么客气一句，顾攸宁说完就不再多言，朝人dian了diantou便往东院的方向走。

侍棋垂眸行礼，等到顾攸宁离开才起来，瞥见shen边的主zi还目送着二小jie离去的shen影，低声问dao：“姑娘，您在看什么？”

“你说，”

顾婉问：“她真是去修画了？”

“这……”

侍棋想了想，“平常就总见二小jie抱着画chu去，应该是吧。”

毕竟四少爷那shenti得一直吃着药。

这些年估计就靠二小jie卖画支撑着。

顾婉抿着唇，想了想还是说dao：“明日她若是再chu门，派个人跟过去。”又叮嘱dao：“找个机灵dian的，别让她发觉。”

她可不希望真的和顾攸宁撕破脸pi。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侍棋diantou：“是。”

*

翌日。

顾攸宁刚chu门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一向心思灵min，以前chu门，门房的人看都不看她，可今日她还没走chu大门就瞧见有人时不时朝她这边看过来，心中好笑，倒也不难猜是谁这么zuo的。

她也没当面拆穿，就像是不知dao似的继续往外tou走。

等走到ma车旁，扶风刚要向她行礼就见顾攸宁摇了摇tou，上ma车的时候听到压低嗓音的一句，“先去惟芳斋。”

扶风从小习武，六识自是灵min，耳听着这一句又听到不远chu1跟过来的脚步声，她心xia就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没说什么，她diandiantou就赶着ma朝惟芳斋的方向去。

两刻钟后，扶风跟着顾攸宁走jin惟芳斋。

看到她jin来，杜掌柜也愣了xia，“您怎么来了？这还没到交画的时间呢。”又见她shen边站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女zi，又小声dao：“这位是？”

顾攸宁并未解释扶风的shen份，只dao：“杜掌柜，要请你帮个忙。”

楼xia人多yan杂的，杜掌柜也没多问，领着两人上楼又亲自倒了茶shui，顾攸宁便拣了重dian说，“我这几日接了一个单zi，但是不好让外人知dao，日后若是有人找上门，可能要劳烦你帮着隐瞒xia。”

不过依照顾婉那个xingzi，估计只要确保她真的只是来了惟芳斋，没有和别人牵扯上关系，就不会再跟过来了。

毕竟她现在这个时候正一门心思同姬家打好关系，也没那么多心思来搭理她。

杜掌柜是知dao她家里的qing况，闻言，半句不多问，dian了diantou，“您放心，老朽一定会帮您隐瞒的。”

顾攸宁朝他lou了个笑，又dao了声谢。

楼xia还要忙，杜掌柜也没久待，朝她拱了拱手便先xia去了。

扶风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底xia的qing形，等到杜掌柜走后，这才朝顾攸宁看过去，容se艳丽的少女握着茶盏端坐在椅zi上，不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