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衡玉说：“有很多故人都死于邪手中，还有不少人的最后一程是我目送的。”

几缕微弱的晨曦从窗外洒来，照见空中漂浮的尘埃，也让她顺利看清那趴在床榻边的了悟。

衡玉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贫僧如今掌握了一种新的攻击，即使是与化神后期交手，也能有反击之力。”

盯着了悟几秒，衡玉轻声：“我这几年都很想你。”

“以后不会了。”有人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那声音格外熟悉，如温柔乡般让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你知吗，慕是为了掩护小山村的百姓撤退而牺牲的。她居然也有这么大义的一面，还真是让人诧异。”衡玉温声。

动作。

了悟凝视着她。

“你还记得圆静吗，我以为他早已淡忘前尘，没想到他还留着那个香。其实我很好奇他到临死前，是不是还在着宓宜……我原本想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他，又觉得他与宓宜的遗憾已经造成，说了反倒让遗憾更深……”

“别难过。”

唇角压着没上扬，角眉梢却掠上淡淡喜。

摩挲了她苍白而燥的唇畔，了悟过去倒了杯温，自己抿了一小，覆到她唇上慢慢渡过去喂她喝。有不少顺着她的唇角洒落来，只有少量的被她咽。

了悟不嫌麻烦，一遍遍重复喂她。

提到这些事时，她的神依旧平静而淡然，但他太熟悉她，所以清楚那平静之的淡淡苍凉——正因为这世间能她的人不多，所以每听闻一人的死讯，她才会更觉遗憾。

衡玉慢慢掀开长眸。

他知她想问的是什么，但还

他知她只是想倾诉，并非一定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回应，便没有开说话，只是紧紧扣着她冰凉的十指，当起一个非常合格的听众。

那抹悲伤很浅，了悟的呼却猛地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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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抓住他的手，牵到唇边咬了咬：“疼吗？”

这几年里，杀伐与牺牲充斥着她的生活。

“了悟，你一定不能事。”衡玉脸上终于浮现悲伤。

说了半晌，她觉得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定神望向了悟。他静静凝视着她，黑沉的里带着深切温柔，倒影她的影。

了悟没忍住，问：“有多想。”

衡玉说：“每次遇到不好的事都忍着，想着等见到你时向你告状。”

梦里满是刀光剑影、生离死别。

“只是暂时的。”了悟解释，“后面花个几年时间闭关，将邪之气都吞噬掉就好了。”

对她接来的话，了悟隐隐有所猜测。她昏迷了整整一夜，他两个时辰前了趟门，向了缘打听了近几年发生的事。

她一刻不停在挥剑，还怎么都找不到了悟，久而久之就有些许委屈。

但很快，那抹笑意彻底消失不见，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这几年你辛苦了。”

衡玉回想起昨日的事：“是邪之气与佛光混合的攻击吗？”见了悟，她顾不得绪低落，连忙问，“这两种力量现在在你共存？”

衡玉笑着睨他一，哄他兴：“特别想。”

他凑过去捧着她的脸，让她的视线里仅有他的存在。

衡玉轻轻摇，示意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