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诅咒吗？”了悟走到她边，垂在侧的右手动了动，似乎是想要伸手碰，又怕唐突惊扰到她。

了悟淡淡，收回自己的视线：“稍等。”

衡玉解释：“看着有些诡异，但其实有很多好的。合宗一宗气运都被诅咒限制，如果我真的能够破除诅咒，破除诅咒的同时我也能趁机突破到元婴中期，想想还是划算的。”

衡玉说：“确切的说，是破除诅咒的阵纹。”

他抬手，用指尖勾挑她耳畔的纹路：“还要多久才能绘制完毕？绘制完后还要些什么？”顿了顿，他补充，“不要骗贫僧。”

但他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她也不太方便继续绘制阵纹，衡玉放卷起的袖，给他削苹果吃。

“以你的血肉作为破除诅咒的阵？”

“你怎么拿了这个？”衡玉挑眉。

衡玉抓住他的指尖，放嘴里住。

但前人的神还是没变过。

衡玉唇角翘起：“都行。”就要站起。

很快，她削好苹果，用刀尖化一小块递到他唇边：“吃吗？”

“还有两三年吧，绘制完成后我要渡一个雷劫，借助雷劫中的天气息将邪之气完全磨灭殆尽。不过雷劫你不用担心，这诅咒关系到合宗的万载气运，宗门会好十足准备的，我就是个绘制阵纹渡劫的工人罢了。”

了悟眸光一沉，却也不动。

了悟咬住刀刃上那小块苹果，咽苹果后，他问：“你觉得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听？”

衡玉轻轻咬住他的指尖微笑。

不解释还好，她一解释，一刻，她隐隐受到缭绕在他周的恼意。

衡玉诧异，又给他削了块苹果，大冬天的，她不太喜吃苹果，便都在投喂他：“你最近不是都喊我洛长老？”

回佛，是的。”

“不急。”了悟说，“你脸有些苍白，贫僧帮你上妆。”

吃完苹果后，了悟问她：“要去走走吗？”

衡玉见他兴致不，也有些摸不准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他走里面将小白抱来，随手递给喻都。

――她那张扬而艳丽的左脸布有浅浅的纹路。纹路自额一路蔓延到耳后，看上去格外诡异。左手的袖全了上去，光的胳膊上布满了同样的纹路。

“别削了。”

他起走到梳妆柜边，正要拿起那盒胭脂，余光扫见旁边有胭脂纸，他顿时抛弃原本看中的那盒胭脂，将这薄片胭脂拿起来，走回到衡玉边。

衡玉被他这一声撩到，顿觉指尖有些发麻。

“不喜，没有洛主好听。”

笑了好一阵，才将他的指尖吐来，用手帕帮他净。

“嗯。”了悟轻应一声，垂来。

了悟住她的手，自己接过剩那半块苹果。

了悟在原地站了片刻，往山衡玉的院走去。

抱住小白后，喻都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他朝了悟谢后告辞离开。

“你喜这个称呼吗？”

衡玉虽然在认真绘制阵纹，但还是能听到敲门声。

她应到了悟的气息，直接将院门和屋的门打开，无声邀请他来。几息后，了悟脱鞋走屋里，瞧见衡玉此时的模样后目光微凝。

“嗯。”了悟应一声，“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