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支队满脸茫然看着义正辞严的吴雩，一秒只觉巨力从后而来，步重华生生把他拖门，在审讯室外的白墙上，冷冰冰：“杨师兄。”

吴雩神微妙，言又止，终于就着这个肩膀被勾住的姿势，反手同样拍了拍杨成栋的后背：“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杨副，步支队他其实……”

就在那一瞬间，杨成栋只见吴雩风云忽变，唰然变脸，闪电般一把甩开他的手，蹬蹬蹬让开三步，正：“离我远。”

“我、我没有！你血人！你们警察破不了案就拿我们小老百姓缸！……”

吴雩从后脑到尾椎紧贴着玻璃面，一丝躲闪的空间都没有，只见步重华那张英俊到令人心悸的脸紧贴在前，立刻意识绷

呼一声步重华推开门：“其实什么？”

“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不认！我不认！！”陶正庆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要不是书记员拉着他，他能冲上来揍廖刚：“你们警察没一个好东西！就知欺负我们老百姓！你们破不了案就拿被害人缸！！”

“绑架发生前两周，丁盛与你频繁接，而你向他提假借绑架骗取父母的四十多万彩票奖金，事后你们六四开的计划。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骗自己家里的钱？”

杨成栋：“………………？？？”

那是杨成栋青时代最灰暗的回忆之一，灰暗程度能跟三那年被心的女生以“对不起我学习太紧张了没心思谈恋，我只想看少年少年”为理由拒绝相媲。

……

“如果你再尝试挖我的墙角，我就让你们支队明年实习生一个女的都招不上。”步重华把杨成栋在墙上，那双大学四年被隔艺校传得神乎其神的“深邃、凌冽、仿佛万年冰峰飘雪”的睛犀利无比，一字一句说：“不仅实习生，我甚至能让你们分局警犬都招不上雌的，不信你试试。”

“因为你爸把钱攥在手里不肯拿来，对不对？”廖刚在陶正庆的咆哮中冷静而嘲讽：“发现儿媳孙被绑架后，你爸的第一主张是为了避免交赎金而积极报警，可见平时也不会轻易拿一分钱来给你跟你妈；但6月7号那天丁盛发现了你跟张绯之间的婚外，虽然他跟他老婆是所谓的开放式婚姻，但你却很怕因此被事业单位开除，他着了你的把柄是不是？”

这个称呼唤起了杨成栋特别惨痛的回忆，那是青葱时代军训那年的暑假，七夕节当天，他们一帮大三狗被迫着烈日训新生，这时只见十八岁刚校的步重华抱着满怀巧克力喊了声报告，冷淡：“杨师兄，这是隔文工团集来送我的巧克力，太多了我想上交，另外举报她们违纪，谢谢！”

吴雩观鼻鼻观心，镇定地站在单面玻璃前，直到后伸来的那只手取了他的蓝牙耳机，随手丢在监控台上，然后把他整个人翻过来面对面压住，在耳边低声问：“我还有哪里厉害？”

吊死啊，”杨成栋急了：“行行行，你说步重华还有哪里厉害的？你说我照着学还不行吗？”

吴雩：“……”

“说话归说话，别靠那么近，咱俩不是一队的懂吗？”

杨成栋被这史无前例的可怕威胁震惊了，五雷轰地站在那里，只见步重华转扬长而去，哐当甩上了监听室的门。

杨成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