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龄冷冷：“烟。”

硝铵、氯化铵、磷酸氢铵……正跟陈元量裹尸袋上的微量残留成分

王九龄在双边外交关系上占据了史诗般的、碾压级的上风，带着胜利的表喝了茶，突然只见步重华划动屏幕的手指一顿，若有所思停了来，紧盯一张图片半晌，轻轻“哎”了一声。

王九龄凑过来看了看，颇为不解：“怎么啦你这是？”

“……看着熟。”

步重华也不抬：“对，买霸王……”

王主任如梦初醒，只来得及匆忙向步重华比了个拇指，二话不说匆匆狂奔门。这个案已经被上列为一级紧要督办大案，不多时辖区派所的电话就打回来了：“报告王，小北庄以南1200米有一片废弃厂房，原本是当地的氮生产企业，后来因为环境污染被北新村开发区令整顿，已经空置一年多了！”

“这个村整呈矩型环原结构，但违章自建楼房朝东南面凸来一块，远看又像鞍形轮廓，你看这里放大是小北庄最的那栋五层泥楼，我跟吴雩昨天在村里转了一圈，楼是白的。”

那个姓吴的孙整天在英阶级面前自卑得不行，他什么时候才能知，英阶级要付多大的努力，才能站到他那样的人旁？

步重华不答，把图像中那片模糊的房屋放大观察片刻，突然：“这是小北庄。”

空气陡然陷安静，步重华聚会神翻看手机相册，一个字都不吭。

屏幕上显示着手机里的第一张照片，可能是刚开机试验像素随手拍的一张，稍微有儿糊，但还是能看远隐约的房屋轮廓和起伏荒野。

王九龄刚要说什么，步重华蓦然狐疑：“――氮？”

王九龄：“啊？”

“怎么样？”王九龄随问。

“我不会错，这就是小北庄。”步重华把手机往桌上一丢站起：“死者曾经站在小北庄南边距离一五公里的拍这张照片，很可能他就是在那里得到这个手机的――立刻去查小北庄以南附近有什么建筑，快！”

王九龄看着他，已经惊呆了。

步重华翻了半天，唯一一张能清晰照脸的，只有这手机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医院走廊上站着跟江停说话的自己。

“这你都能熟？！”

“人小吴就是很俊俏很上相嘛。”王九龄完全没有多想，理所当然地：“你看人小吴跟着你们外勤多危险，指不定哪天就给穷凶极恶的犯罪分抓走了，还是赶紧把长公主嫁来技术队和亲吧。安全，踏实，工资，还涨了200块钱生活补贴。”

“没怎么样。”步重华了气，快速动手机屏幕：“有几张把吴雩拍得还好看，回让技术员发给我。”

，技术队已经给解了锁，所有数据都恢复完成，相册里密密麻麻基本全是吴雩。书店里的吴雩，走在班路上的吴雩，蹲在公安局楼鱼排档等烤串吃的吴雩，坐在街边长椅上一手在袋里一手伸去喂浪小猫的吴雩……所有照片都是远距离侧面或背面，没有一张能清晰看到正脸。

“我确实不如吴雩，”这个念刹那间伴随着荒谬和无奈一齐涌上步重华心：“难怪那杀手说我靠脸才能混到画师边，可能他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