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了，快、快起来。”

刘彦疑惑地凑上去，等看清了他手中的照片，顿时惊喜地接过，“你的还在？我那张很久以前搬家的时候就丢了，太可惜了。……我看看，最前边的是咱们班主任，他那时候多神啊，现在老多了。我找找你……你在哪、凌云端……这里！你看你从前，长得多好啊，好多女孩都喜你，可你偏偏小小年纪就绷着个脸，多吓人，你成绩再好再优秀我都不敢跟你说话。……这个这个！这个是胖！他如今比从前胖多了，原来他还有这么瘦的时候啊。还有许晓娟，那时候就很漂亮，现在一没见老……这个是班长、学习委员……”

凌云端憋着笑问：“你呢？哪个是你，指给我瞧瞧。”

“你快……快起来……不跟你玩了，给你给你……”他倒在床上起不来，只能投降。

刘彦缩起左躲右躲，整个人曲成个虾米，他怕，凌云端的手又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腰，难受得他直不起腰来。

凌云端停攻势，拿过照片放在一旁，却不起来，而是俯撑在他上方，盯着他一脸桃花泛红直气的模样不放。

“阿彦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

刘彦一把抢回照片，护在前，“谁知那是谁，不许看！”

“你怎么——”刘彦说不去了。

刘彦愣愣地看着他，凌云端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看着他的睛，“你乖乖的，不要动。”

…”

刘彦鼓着嘴嘟囔，“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

刘彦无故地紧张起来，心陡然加重，他将偏向一边，有些慌张：“你快起来，太闷了……”

“我就喜那样的，我偏要看，乖乖的把照片给我，不然就大刑伺候了啊。”

“不许——哈哈哈哈、哈哈……不许碰……走开走开！啊哈哈哈哈哈哈……”他倒在床上来去，凌云端一双手却好像变成无数双，怎么躲都躲不开，累得他直气。

他越凑越近，声音越来越低，“别怕

“不许你看——哎呀！”

凌云端拿过照片，曲起手指了，“这人是谁呀？睛圆圆的，嘴巴弯弯的，我看好看的，你说是吧？”

凌云端笑了笑，拍拍床垫让他坐过来，“阿彦，我上午找到一件东西，给你瞧瞧。”他从床柜屉里拿一本相册，相册封已经泛黄发皱，看来是放了很久了的。

凌云端的睛黑沉沉的，又黑又亮。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似乎什么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神盯着他。刘彦在脑里回想，没等他想个结果来，上边的人开了：“阿彦……”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他平时这么说凌云端肯定笑笑就作罢了，今天却好像特意要堵着他，竟小孩一样伸手跟他照片。

凌云端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己：“阿彦，我……想碰碰你，好么？”

他指着照片一个个认过去，轮到第二排一个圆脸少年时却指一，过了。

刘彦真的慌了，他不是无知小儿，即便想不通事到底怎么了，但对于危险还是有所觉察的。

刘彦伸手推推他，“你快起来，我还没看完呢。”

凌云端依旧没听见，“阿彦，你不要动。”

凌云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