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快别哭了，告诉爸爸谁把你成这样？啊？”

他跑上通往镇上的碎石路，准备去学校问问，兴许是被老师留来了，或者是跟同学一块玩忘了时间，孩嘛，总有不懂事的时候。他试图说服自己。

这一次，他听清了，就是刘思柏的声音，那孩正双手抱脚窝在草堆，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睛叶红通通的。

刘彦既焦急又心疼，想问清楚到底怎么了，奈何刘思柏现在只是哭，连话都讲不清，无奈，他只好将儿抱起来，一手托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背，小时候刘思柏夜里醒来想要找妈妈，刘彦就是这样抱着他安抚。只是现在儿大了，刘彦都快抱不住他了。

他一变脸，刘彦也跟着变脸，皱着眉满脸心疼难耐，“别哭别哭，谁说你没人要

“爸爸――”刘思柏突然起来，扑向他爸爸，刘彦不设防，抱着他跌坐在冬天旱的田地里。

刘彦在后着急地直喊他，他也没听见，一已经跑去老远。

刘彦似乎能听到提起的心“咚”地一声落地的声音，不原先准备如何惩罚这个孩，他现在只是想着，没事就好、平安就好。

一定要打一顿！

“这臭小，都还没搞清楚，他这是打算什么去！小柏，你快告诉爸爸，到底怎么了？真的是小威打了你？如果不是，可不能由着小鹏胡来。”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了！”刘亚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这是他的宝贝啊，他辛辛苦苦恨不得在嘴里养大的宝贝，平时连个手指都舍不得碰他的乖宝贝，成这个样，简直比拿刀活剐他的肉还来得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彦的手臂早就发酸发痛，却还是不敢放儿。慢慢地，刘思柏终于渐渐止住哭声，改为一一的泣。

刘思柏脸上、来的手掌大片伤，白皙的肉翻卷，血丝渗透，看起来极为恐怖。

刘思柏了鼻，哑着声音恨恨：“就是他！”一转，又万分委屈地对着他爸哽咽，“爸……他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他还和别人笑我……”

然而他的心才放，一刻又提得更了。

刘彦靠到稻草堆上，顺着草垛缓缓矮，坐在方才刘思柏窝着的那个位置上。他空手来捧起儿的脸，这张脸简直堪比花猫，鼻涕泪和脸颊上的血丝混成一团，狼狈不堪，刘彦不敢用手，怕碰到他的伤，只能轻轻朝着伤起，越越心疼。

可怜天老爹心

途径一稻草垛，草堆里传来微弱的声响，刘彦几乎以为是幻觉。

“爸爸……”

刘彦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却止不住双手发抖。

刘思柏方才还只是红着眶，憋着一劲不哭，这会见了他爸，就像是山洪决了堤，泪止都止不住，一脑全洒在他爸的棉袄上。

他也没等刘思柏回答，一跺脚一转，炮弹一般往回冲，一副杀气腾腾找人算账的模样。

刘思鹏一路追着他叔叔来，这会终于追上了，却给他看见刘思柏这一伤加满脸泪的景，一时没反应上，愣在原地，等刘彦又开始轻声询问刘思柏缘由，他才猛地回神，冲上前急吼吼地问：“是不是陈小威的！是他对吧！这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