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郝父的绪相比之前稳定了很多，从愤怒转到了悲伤。

――这样的人，哪里像恶了？！

如果是，那它是在被郝明的异能击中前就已经是了，还是被击中后才变异了丧尸――等尸检报告来，应该就能得一个大概的结论。”

“他那个时候才7岁，7岁啊！”

他抬起一只手抹了把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老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她只是想要个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7岁就用刀砍死了一只鸡！”郝父控诉着，用拳锤了锤自己的，像是要把脑海里可怕的画面驱逐掉，“我老婆吓坏了，从那以后我们家再也没买过活鸡！你们想象一那个画面！想象一！这样一只恶，换你们来养，你们不害怕吗？！”

更不用说，那只鸡本来就是要杀的。从另一个角度看，或许郝明只是想帮郝母的忙……

说白了，他就是缺乏对人类以外任何生同受的能力。

郝父说她没用，可自己也不过是站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

郝母责怪他，他给的理由是――我又不会烧菜。

听到这句话，郝明愣住了，微微抬，空的睛在一瞬间穿透避难所厚重的墙，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郝明则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脚趾，满脑都是疑问。

同理，他把人和丧尸也区分得很开――他打丧尸的时候从来不会犹豫和手。

“但这不是你们家暴他的理由。”池钥皱了眉，几乎能想象那天过后，这家人是怎么对待郝明的――估计不是冷暴力就是真正的暴力。

那似乎是个阳光很好的早晨，郝父买回来一只活鸡，可郝母怎么也不敢杀，一直在惊叫。

无论多么可的小生命，在他里似乎都跟死没什么两样。

什么叫连婴儿都不放过？

小小的郝明不理解地凑上前，见郝母害怕地放了刀，便趁她不注意，拿起刀，脆利落地朝鸡挥了过去。

不会烧菜，跟理材有什么关系？

可郝明错了什么？

随着郝父的话，郝明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他伤害谁了吗？

话音落了，大厅里突然安静来。

他深深呼了一，继续：“我们当年本就不该领养这只恶！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他很过分？可你们知不知他有多可怕？他杀鸡的时候，连睛都不会眨一！”

那一瞬间，血飙得到都是……

其实，单就这件事而言，他能理解郝父的受――郝明在某些方面，是真的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当年那起案是什么？

“我家郝明只是杀了一只鸡，你家女儿上

没有！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可就因为这个觉得他是恶？！

哪怕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他，当别人遇到危险时，他还是会于本能去救助。

程方霖侧看向郝明，伸手搂过他，心疼得不行。

他非但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反而一直对别人抱有善意。

他不过是杀了一只鸡……

他似乎把人和动区分得很开――对人能同受，可对动，他没有同心，也没有怜悯心。

郝馨还在啜泣，却变成了无声的啜泣，捂睛的手怎么也不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