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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明没有注意到祁尊的失神，他现在有些兴奋，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动和一个人交朋友。

程方霖不让他跟除了他以外的人走太近，他自己也觉得shen边除了程方霖以外的人都有可能伤害他，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只黏程方霖一个人。

可是，不知dao为什么，明明跟祁尊接chu2了没多久，郝明却有种“这个人绝对不会伤害我”的蜜汁自信。

或许是因为知dao了祁尊跟他一样是孤儿，又或许是因为――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而且，这个人长得好好看啊。

郝明的视线落在祁尊长长的yan睫上，看着看着便失了神。

直到祁尊转tou向他投来疑惑的视线。

郝明咳了一声，收回目光：“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儿？以后我好来找你玩。”

祁尊眨了xiayan睛，挪开视线：“我不喜huan待在房间里。”

言xia之意――他没有房间。

这个有dianchu乎郝明的意料，不过也可以理解。

毕竟那么小的房间，待久了确实gan觉ting压抑的。

忽然，祁尊主动问了个问题：“你是郝明？”

“对啊。”这个问题问得郝明一脸懵bi1。

祁尊：“凌暗也是你？”

“呃……”

现在，郝明已经知dao自己有双重人格了，并且有很多迹象表明他的另一个人格chu来过。

可他直到现在都觉得“双重人格”什么的好玄幻，完全没有发生在自己shen上的实gan。

但既然连程方霖都亲kou承认了这个事实，他再怎么觉得玄幻也只能接受。

所以，短暂的沉默过后，郝明认真向祁尊吐lou了实qing：“我有双重人格，现在跟你聊着的这个我叫郝明，凌暗是我的另一个人格。”

“原来如此。”祁尊dian了xiatou，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反应。

郝明诧异地看着他，确定他是真的不介意自己的qing况后，忍不住想多问dian信息：“昨晚你见过凌暗，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问的时候有些紧张，很担心会听到不好的回答。

虽说凌暗是他的另一个人格，但毕竟跟他共用着同一jushenti，所以他还是对这个人格抱有期待的，不希望这个人格真有他想象的那么糟。

祁尊认真回忆了很久，概括dao：“跟你很不一样。”

郝明：“……jutidian？”

“你喜huan笑，他不是。我没见他笑过。”祁尊很努力地在回忆并总结了，“你总是dao歉，他没有。跟你聊天很舒服，跟他不是――他会更希望我pei合他。”

郝明很努力地在倾听和脑补了，但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而祁尊紧接着的一句话让郝明蓦地愣住。

他说：“但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郝明愣愣地看着祁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鼻zi一酸――居然有diangan动。

程方霖也好，何禀也好，他们的反应总让他觉得自己另一个人格是坏的，所以他一直很担心自己会在自己不知dao的时候伤害别人。

可现在，祁尊明确地告诉他――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郝明信了。

他愿意相信这个答案。因为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有一天清醒过来的时候，会看到程方霖受伤的样zi，而伤了他的人是他。

那他真的不知dao从今往后该怎么面对自己和自己shen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