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听而不闻，视线始终朝着程方霖，仿佛何禀不存在。

“不是啦。”见程方霖沉默，何禀连忙开救场，“郝明并没有那段记忆，所以有些细节就算问他，他也什么都不知，只能来问你。”

说实话，程方霖也觉得奇怪：“他给我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懵懂，好像完全没有与人相的经验……知我上一次有这种觉是在面对谁的时候么？”

何禀愣了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上他的脚步。

*

程方霖：“

“为什么？”祁尊不解地看着程方霖，“你不相信郝明么？”

“这又是为什么？”何禀更不解了。

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程方霖只好接着说：“郝明说他从你这里听到过‘凌暗’这个名字，我能问是怎么回事吗？”

程方霖：“嗯，他是跟我说了一些，但我想再向你确认一。”

程方霖：“……”

祁尊侧和他对视了一，似乎在确认他的意图。

程方霖：“他除了跟你见面，还跟谁见过面吗？”

祁尊又沉默着和程方霖对视了一会儿后，回应了这么一句话：“的，我都告诉郝明了，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他不会回答的。”程方霖打断他，平静地回应。

程方霖说着，朝祁尊了后，转就走。

这个人比起狭小的个人卧室，似乎更喜宽敞的地方。

祁尊回忆了一，莫名想起了郝明一只手在他上的动作，以及他当时所受到的温度……当然，这绝对不是什么伤害的行为：“没有。”

祁尊：“嗯。”

程方霖跟何禀在四通八达的走廊里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另一个公共客厅里找到祁尊。

现在是早上，但因为避难所里只有微弱的灯光，所以放望去还是一片昏暗。

程方霖：“……”

程方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他不信任我们，不愿意透更多和凌暗有关的信息，但他似乎在理是非题的时候没有拒绝的能力，所以我才能钻空问到一些东西。”

“你好。”程方霖走到他面前，友好地笑了笑，“请问我可以坐在你边吗？”

“为什么？”何禀不解。

祁尊：“没有。”

等走得足够远了，何禀疑惑地开：“不问得更细一吗？比如他们说过什么话，过什么事……”

“好的，我大概知了。谢谢你的合。”

程方霖：“昨晚郝明伤害过你吗？”

于是程方霖在他边坐，直截了当地问：“你昨晚见到郝明了？”

没办法，程方霖只好跟上去：“好吧，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是郝明的监护人，有话想跟你聊。”

终于明白程方霖的目标并不是沙发而是自己后，祁尊“哦”了一声，表示可以聊。

程方霖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再次开时不再为自己询问的行为解释什么，直接扔问题来：“郝明跟你说他叫凌暗，对吗？”

祁尊沉默着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起走向另一张沙发。

何禀：“谁？”

程方霖：“昨晚的郝明跟今天很不一样，就像两个不同的人，对吗？”

祁尊：“嗯。”

他看着程方霖远去的背影，叹了气，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追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