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蛇哥联系上我以后，就发给我一张表格，让我填写自己摧毁堤坝的动机。我填写完就发了过去，一周后，蛇哥才回复给我【诺亚方舟】群号，之后我加了群，蛇哥还跟我私聊过，蛇哥是个事很谨慎的人。”

“别想的那么复杂。”

“……”

蛇哥回复说：需要他个自我介绍以表达忠诚。所以，他就跟蛇哥交代了家庭背景，其中就包括家里的电话号码。

不知是抱有侥幸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陈凌辉始终对蛇哥很忠诚，绝不开谈他的事。

良第四次审讯陈凌辉。前三次审讯，陈凌辉只交代了他自己的犯案事实，却没跟警方交代关于蛇哥的线索。

父亲之死的真凶落网，彻底瓦解了他对蛇哥最后的忠诚。

“那么他的邮箱呢？”

审讯正式开始前，陈中良播放了一段审讯石曼伶的录像，告诉他：“你的爸爸陈正韬是被蛇哥教唆石曼伶杀死的，这就是你一直想要追寻的真相。”

“蛇哥会打公用电话通知我们行事。”陈凌辉回忆：“那时候智能手机还不普及，大街小巷上都是公用电话亭。蛇哥会在计划行的前几天用公用电话打到我们家来。打完后，蛇哥还提醒过我删除通话记录。”

沉默良久，陈凌辉意志消沉，最后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中良再次记这条线索，他继续问：“【诺亚方舟】的群号你还记得吗？”

——据陈凌辉的交代，八年前，他偶尔在学校贴吧上看到了蛇哥的帖，本着对术老师的恨意，他给那个楼主发了一封邮件，说要帮助他毁灭名湖库。

陈凌辉：“蛇哥的邮箱后缀我查过，那是国外的邮箱，我猜蛇哥可能人在国外。”

“蛇哥。”

“是谁让你去告诉白蔷蔷赶紧逃难的？”

陈中良记了这条线索，他继续问：“7.26溃坝案发生前，学校还在放暑假，你是怎么联系上蛇哥的？”

“不记得了，都八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么长的一串数字。”

陈凌辉吐这两个字来。

只有蛇哥的话，陈凌辉是100%听从的，所以，蛇哥是不希望白蔷蔷事的人。

陈中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蛇哥怎么能确定你的忠诚？就凭看了你的个人邮件？”

“是。”陈凌辉坦诚：“其实我不认识白蔷蔷，所以我去了她妹妹白薇薇家，让白薇薇替我传递这个讯。”

换句话说：蛇哥是认识白蔷蔷的人，可能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陈凌辉的眶顿时红了起来。

综上可见：蛇哥要么就是在名湖中学上过学，要

陈中良对这个答案并不到意外，陈凌辉当时在十二生肖里只认识余家兄弟。而余家兄弟都跟白蔷蔷没有交集。能够让桀骜不驯的陈凌辉亲自跑去白家通风报信，那么这个人很大概率上就是蛇哥。

但这一次，陈中良打算突破嫌疑人的最后一心理防线。

陈中良询问：“据说在名湖库溃坝前一天，你曾去找过白薇薇，让她提醒白蔷蔷离开名湖小区，是吗？”

陈中良判断：蛇哥能把12个人组织起来，并且知他们想毁灭库的动机都是真实的。这就代表：蛇哥非常了解名湖中学，甚至了解这12个学生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