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见了林榛，猛地慌张跪在地上，以为私炸药一事败，颤颤巍巍的打着手势，想将罪责都揽在自己上。

这些日被锁在房，郑舒南也没闲着，现在的朝代还于火药初级阶段，于是郑舒南便想到用火药抗敌，只是现在材料不足，也没有大量时间用于实验。

郑舒南一目了然，对牧城如今的困境心中有数，“既然消耗不起士兵，那就不用士兵去作战。”

林榛又盯着郑舒南看了好一会，底涌动的绪深邃复杂，半晌弯腰解开了郑舒南脚腕的锁链。

“没有兵将，武还能直接攻击不成？”

郑舒南摆手，领着林榛朝前走，“领路，到火药房。”

火药基本成分是硝石、硫磺和木炭，原料经过搜集，还是找到了不少，只是硝石跟硫磺纯度不够，一时又来不及找提纯的法，只能将就制些简易的炸药，杀伤力还是有的，但郑舒南更大的目的还是在于威慑敌方，使其有所忌惮，毕竟如果蛮人采用人海战术，这些炸药、地雷本不够看。

郑舒南晃了晃脚腕的镣铐，“我自然有，但你能先给诚意吗？”

雪地、尸横遍野的战场，平添一份使人动容的平静安宁。

漆黑夜将牧城铺天盖地的笼罩，使不远敌营的火光一览无余。蛮人绕护城河挖掘庞大工事系，将牧城围困起来，贸然城必可能遭遇袭击。满目苍痍的城墙坑坑洼洼，因蛮人大撞击力，好几倒塌凹陷，城门同样如此，庞大沉重的冲车行撞击，现况，恐怕不日便会被撞开。

郑舒南翻而起，将和的狐裘大氅裹在上，抱着微的手炉，径直朝房外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去城楼。”

郑舒南，“的确有能直接攻击的，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威力也不够……这种新鲜玩意，蛮人必然会有所忌惮，倒是能极好的打击敌军士气。”

林榛沉默良久，转严肃看向郑舒南，“你有何办法能将城守住？”

除了原料，地雷还须外壳，现代地雷多采用塑料外壳，不易被探雷搜查到。牧城自然没有塑料工艺，好在敌方也不可能有探雷，于是便采用铁、瓦罐、石等制作地雷壳。

目前共计

房间紧掩的窗遮挡住朔朔寒风，林榛走到窗前，看见街仍有不少尸，旁边士兵用铁铲挖开雪，将冻得僵的尸拖来。

郑舒南喊来负责伺候他的哑，哑能读书认字，平日他都通过写字和郑舒南交，火药的原料收集和集制造，也都是哑在外找的百姓，报酬虽低微，但好歹能填饱肚。

郑舒南轻声：“天寒地冻，这场仗必须尽快结束，再拖死的人更多。”被围困在城中，连吃都吃不饱的百姓，哪还有御寒的能力。

林榛：“蛮人兵力大，牧城弱在兵力不足，连续几日城交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方消耗不起。”

林榛烦躁愤激的怒火顷刻间销声匿迹，解掉披着的沉重铠甲，洗净猩红凝结的血迹。

哑垂首，恭敬领着两人径直前往火药房，以防士兵发现，火药房得绕好几个巷，没有哑带路，他们估计得在这被绕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