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亓衡之的发带蒙住了睛，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你若真的心里有他，先前为什么不愿与为师解契，事到如今，才想到要用时光镜，抹杀过往的一切？”

“衡之……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么？”

亓衡之竟早就好了准备，他早就居心不良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地难受过，只有那次，送顾拥雪去归墟前……

亓衡之绑住他的双后亦有些恍惚，他先前好不容易把的主导权夺回来，可是腔中那样难受的绪，却仿佛比之前更加难以忍受了。

他先前明明答应了他，不再与界牵扯，可既在酒里药迷晕了他，聪明如他，自也知他意何为。

亓衡之却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抬手招来寒铁铰链，直接把顾拥雪给捆住了。

顾拥雪被他了药，又被他抱了屋中，半阖着，有气无力地问他，：“为什么？”

“你好大的胆！”顾拥雪茶眸中第一次现了滔天之怒，他失望，又愤怒，某种说不清的觉纠缠在心，叫他真气翻腾，全经络都疼了起来。

“你回界，是为了借你原的力量，启用时光镜？”顾拥雪

“你又用这种神看我。”亓衡之咬牙切齿，直接将他推上床榻，手撑在他颈侧，，“他就那么好，你能为了他这么轻易地不要我？！”

顾拥雪气得浑颤抖：“亓衡之，今日你若敢对我不敬，我必逐你长华山门，生死不论！！”

顾拥雪皱眉，中甚至是迷茫的。

亓衡之仿佛与谁置气似的，：“今生今世，我们都已经结契了，等我从再来，我必不会与你结契，真正地和他在一起。”

顾拥雪被他这番话气得够呛，心的刺痛却连绵不绝，麻了他五脏六腑！

亓衡之一边为他宽衣解带，一边垂，：“宋师弟失踪很久了，师伯说，找不到他，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他压低了声音，，“师尊，我很他，可我已与你结契，他不愿意接受我。”

尊，我快要死了。只有用时光镜，我才能找到他然后活来。”亓衡之忽又在顾拥雪颈边蹭了一，一如往常，“那归墟使者愿意将时光镜送我，只是要委屈师尊，去他那儿一段时间的人质……”

亓衡之刚将他的衣裳剥，撞见顾拥雪堪称平静的目光，浑一震。

宋沉轩哪里消失了？他这个师侄，分明化成了另一个人，早有预谋地接近了他。

亓衡之便去解他腰带，边解还边：“逐便逐，你从前说若我回界便把我逐山门，你我本来是夫妻，师徒关系没了就没了，以后我还叫你师尊，这称呼便当你我之间的趣——”

“师

中一惊，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去。

前仿佛有光怪陆离的景象闪过，就好像曾经的曾经，亦有这样一幕，亦有这样的人，对他这样的混账事！

顾拥雪已经不想再和他争辩，他运气便招光剑，却发现箍住他四肢的铰链并非凡铁，完完全全地锁住了他的真气！！

“我说了，不要再用这种神看我！”亓衡之恼怒，直接把自己上的发带解了来，绑住了顾拥雪的睛。

他记得那时候正是秋天，折梅殿外的桂花落得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