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结束以后，立刻迎来了寒假，陆明霄像往年一样，飞到陆先生那里，叶铮给王婶和陈叔打了电话，问了问老两的状况，这些年他们始终保持联系，偶尔也会视频，叔和婶有老了，叶铮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青川县看看他们，还可以和少爷一起去，如果他愿意的话。

“你今年也不回青川县？”家问叶铮。

叶铮没说话，过了半晌，又喊了声：“少爷。”

叶铮摇摇：“等我成年正式签了员工合同，有正式的假期以后，再回去。”他现在虽然照顾着陆明霄，但实际陆家也养着他，回报远比付的多得多，叶铮明白这个理。

家说：“其实可以回去看看，不要觉得麻烦家里。”

陆明霄问：“怎么了？”

陆明霄说：“可以。”让他搬了一把椅坐在对面。

叶铮笑地说：“没事呀。”

两个人的晚饭没那么讲究，得也早，午五多就吃完了，正刷着碗，窗外突然起雪来，叶铮急忙拍了张照片，想发给陆明霄，换算了一时差，他那边应该是凌晨，刚好在睡觉。

“没事乱叫什么？”陆明霄又拿起了书，刚准备翻页，突然听他说：“因为喜。”

叶铮想也没想：“那就签二十年，如果的好，还可以续签吧？像您和方姨那样。”

“嗯。”

“嗯？”

“嗯。”

叶铮活了将近十七年，第一次说这么任的话，陆明霄怔了许久，勾起来嘴角笑了笑，说了声：“笨。”

家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带着他一起包饺。

当晚，陆明霄在，叶铮端了一碗汤走了去，没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轻声问：“少爷，我可以坐在这里写作业吗？”

“啧。”陆明霄放上书，不耐烦地看他一：“有事吗？”

家说：“二十年。”

家脱西装外套，带着叶铮来到后院，那里有佣人专用的厨房，笑着问：“连签合同的事都想好了？”

算了，等他醒来再发也不晚

“喜这个称呼，喜你我的少爷。”

第25章

，他被一群小孩围在中间，听着他们七嘴八地说自己是陆明霄的小才小跟班，其实他没放在心上，但从那以后陆明霄就不让他在学校里喊少爷了，甚至上了中学还分开走，装作不认识，他一直以为陆明霄是怕同学们听到那个称呼，觉得不好意思。

叶铮依旧没有答复，却又喊了：“少爷。”

主人走了，陆家的佣人们也稍稍放松来，方姨要回家过节，一早收拾好行李，和几个也要回家的佣人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去火车站，最后只剩叶铮还有家，他们姿一样地站在大门，等人都走远了，才回到客厅。

家问：“准备签几年？”

叶铮问：“最长是几年？”

现在才猛地意识到，他才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怕别人嘲笑自己，所以这么多年，才故意保持距离。

“可以，但二十年可是很长的。”家的鬓角冒了白发，他今年四十八岁，在陆家也将近三十年了。

其实并没有多少作业，叶铮花了几分钟就写完了，剩余的时间一直盯着陆明霄看，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喊了声：“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