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风和徐玕互相看着，他想从徐玕幽黑的瞳孔中看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可他看了好久，却仍然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问些什么。徐玕手臂一收，两人靠的更紧了些，谭知风鼻端充溢着刚更换的药的淡淡苦味。徐玕膛起伏，在他说：“我记得每一世，每一个曾经陪伴在我边的人。可是我也记得，我没有过他们，我看着他们，我始终在他们上寻找着一个人的踪迹……”

谭知风说完之后，忍不住抬看去，只见徐玕也正在望着他。徐玕双目幽深而明亮，他的相貌，越来越像之前在山涧中谭知风所熟悉的那个穿墨青长袍的男，他总是这样抬起手来让那一小团白的动的闪闪光停留在他的手上，那时候，谭知风所受到的，也是这样安静的、认真的凝视。

看着他，觉自己就好像中了一样，心里越来越紧张，却又无论如何也不想把睛挪开。徐玕再次把长长的手臂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拍着：“睡吧、睡吧。”

谭知风不敢动弹，却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徐玕应该差不多已经睡了，方才低声：“应龙，前面几世发生的事，你还……你还记得么？”

两个人靠在一起，谭知风已经分不得越来越快的是自己还是徐玕的心，他脑海中只有咚咚的声音在不断回着。徐玕又稍微往他这边侧了侧，接着说：“所以……大分时候我都过得不怎么快乐，偶尔，我能看到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他们上有一和你相像的东西，我就开始以为我所寻找的是他们。可是当他们接近了我，我总是会一天天的发觉他们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个人。”

徐玕的呼依旧平稳，谭知风想他一定是睡了，于是便抬起手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摸了摸，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徐玕长长的睫，徐玕瞬间睁开睛，看着他：“你说的……是什么事？”

谭知风这次并没有陷慌乱，那天清晨白玉堂逗他的时候说过的话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已经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的问题此时脱而：“是……比如……比如你喜过的人，还有曾经你、你们……”

“我想，”徐玕看着他，慢慢的说：“在我刚刚遇到你的时候，我想，世间竟然有如此丽的生灵。我看着你在月安静的盛开，我受到了你灵识的萌动。我不由自主的用我的神力帮你获得了真正的灵识，你说的没错，我并不是只帮助过你，可是那一次，透过你的灵

“我没有喜过别人。”谭知风还没说完，徐玕便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只喜过你一个人。”

他说：“我没有见过你变成人的样，但我心中无数次勾勒过你的模样。我熟悉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相貌。就像白玉堂，他变换了容貌，展昭还是一就认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呢？”谭知风声音发抖的问：“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是陪伴你时间最长的……？可是在那之前，你、你也应该遇到过别的……别的龙，或者是别的人，别的什么……你不像我，你给了我我的灵识，你帮我修炼五六觉……一直到，一直到我有了形，对我来说，谁也不能够代替你，可是对你来说，我却并没有什么特别。”

第91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