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那猫少年不屑的打断了他：“野利长荣虽然会妖术，却没什么真正的本事，若是靠他，我永远也不会有赢过赵祯的机会！”

白玉堂唇角一挑，将其中一坛酒捧在手中，对众人：“听好了，要知这一坛酒的好坏，不用闻，不用品，只需用手轻轻叩这坛，若是声清而长者，其酒必佳；声重而短者，其酒必苦……”

“若是闷而无声，那这酒便已经坏了。小掌柜，你说呢？”白玉堂将酒坛轻轻一抛，把众人吓了一，谁知那酒坛却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上，谭知风的面前。

“还有，明年是大比之年，今年也就要发解试了，广文馆，太学，国监再过两个月都要选学生参加秋天的解试，这里面，也大有文章可，野利长荣离开之前早已与我谋划妥当……”

坐在少年旁的长衫男人略略欠，轻轻住了少年的肩膀，对他说：“公稍安勿躁，如今西夏与大宋战事正酣，我们大可坐收渔利。我已经派人往北边送去消息，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使臣来到开封，和赵祯提我们的条件。无论是西夏还是宋朝，都希望拉拢我们，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那……”少年虽然面不悦，但总算平静了来：“还有呢？”

那少年一同走了屋，屋里围坐着几个相貌打扮都不相同的男人。这长衫男稳稳坐了来，对众人：“天清寺闹的动静不小，我听说，野利长荣已经离开了开封，西夏人在开封的势力也被剪除了大半，接来的事……”

“那、那若是没声响呢？”裳裳问。

年轻男人皱了皱眉，他的表虽然仍然平静温和，但目光中却透了几分冷淡。旁边另一名年纪稍长的人声：“公，那件事有些蹊跷，我们还未查清徐玕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听说前些年死在襄阳的白玉堂又现在天清寺了，他对我们……我们其中的一分人是很熟悉的，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第74章黄封酒

几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只有那猫少年一手托腮，无聊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又站起走到窗，怅然若失朝远幽深的天空望去……

“这……这我哪儿知，你问知风，不过估计他也不知。要不白大哥你告诉我们啊？”灼灼一心想快品尝酒，促着白玉堂。

“说来说去，你们也都没有什么对策了？”少年愤然抬手一拍桌：“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要去找玕哥哥！”

“那你们呢？如今西夏人不能再城中，你们辽国为何也不派几个帮手过来？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整日在麦秸巷，你明明知玕哥哥就在那里，你为何不肯告诉我，害得我四找他？！”男人刚刚说完，那少年又咄咄人开始质问他。

“哎……灼灼姑娘，”酒馆里炉火烧得越来越旺，那两坛酒还没开，白玉堂那如玉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淡淡红云，他故意把那酒坛往回一拢，笑着问灼灼：“先等等，我问你，你可知，隔着坛，如何判断这酒的好坏？”

“公，”那男人恭敬的：“还请公慎言，我们在这开封城势单力薄，十余年来也不过才有了这么一势力，不与西夏人联手，和他们互通有无，您的机会岂不是更加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