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谭知风的心猛的一沉，他忽然会到自己心中的那种不安和躁动，并不是因为应龙的远去，正相反，或许从那晚以后，他已经像从前一样，开始能渐渐觉到应龙的心意，而那

“这是功德一件呀，谭施主你明明得很好，何必谦虚？”文惠又笑了，他唤了一声，门外僧人走来为两人端上了刚好的茶，文惠抬手一让，：“知风，这可是皇家的贡茶‘北苑先’，我特地拿来招待你这贵客，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一都不兴呢？”

谭知风心中有了个模模糊糊的影，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他还没化成人形的时候，确实也曾经有人来他和应龙的栖息之造访过他们，那时数千年里他们唯一的客人，谭知风闭上睛，前只有一团缥缈的淡青烟云，裙玦飘，有人也是这么笑着问：“应龙，你我都不能复归天界了，你后悔么？遗憾么？”

“通往天界的门已经关闭了。”文惠手持一盏青光幽幽的佛灯朝他走来，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柔，青的衣袍化为摇曳飘的裙摆，佛堂中的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只剩文惠手中的那盏灯散发着昏黄如豆的光芒：“我们留在世间，不仅是为了赎罪，也是为了对付大的敌人卷土重来，而我已经觉到，他……就要来了。”

文惠衣袍一甩，呵呵笑着跟在他后，谭知风忽然又觉得一阵风飘来，前景变幻，他们眨间回到了刚才讲经的佛堂里。

文惠站起来，青袍随风飘起：“‘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知风，你有没有想过，这数千年之后，应龙的归宿到底是什么呢？”

谭知风浑发，疲惫的坐：“天啊，大师，您真是好兴致，我宁愿去跟野利长荣面对面的打一场，也不愿意再这种帮人家破镜重圆的事了。”

谭知风抬起来，定睛看着前的文惠，他尽力思考，想知文惠到底是谁，那天在酒馆里招待众人，文惠离开时的话仍然在他耳边回：“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掌柜的，再会了！”

却不是愠怒，而是喜和释然，他抬起手，仔细的摸了摸展昭的前襟，确认他确实没有受伤，方才长长舒了气。而对面展昭把手一抬，揽在他的腰间，轻轻俯去，前是落在片片竹叶上银的清辉，在夜风中微微颤动，连谭知风也觉得自己如同在星河之中。那两个贴近在一起的影让他脸颊发，他用尽灵力突破了文惠法力的束缚，转的往竹林外走去。

应龙怎么回答的？谭知风已经记不清了。他再次睁开的时候，文惠青的僧袍在佛堂数百盏明灯中，也笼罩着一层同样的淡淡的光晕。

“您……您知应、应龙？”谭知风喃喃重复着，却没有问去，他开始思考这个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他一直以为，应龙轮回十世，就能重归天界，而他所的一切努力就是帮助应龙的生命回到这本来的轨迹上，可现在想来，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过这样的承诺。天界在何？哪里有神明？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无论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和痛苦，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还是一件件的发生了。

第69章我不地狱谁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