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听从了秦永年的劝说才乖乖回到我们边，可现在看来，你似乎并没有反省那些你犯的过错。既然选择了自由之翼，那么塔区就只会视我们为敌人，难你父亲的死还不足以给你教训吗？”祁明叹了气，这一次，他的神在温柔之外，多了几分失望。

“我当然理解他所的一切。否则，我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韩君轻轻了，他虽然无法完全放父亲的死，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并非定要固执地去追究一切。

“孩，你能回来，我很兴。不过我不确定你的心是否真的回来了。说实话吧，你是不是还是着魏辰？向导对于哨兵来说，向来都是既甜蜜又危险的存在，尤其是那些与你志向相悖的向导。要是当初你能净利落地杀了魏辰，不给他搅乱你神海的机会，那么后面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就不用被关在黑塔里承受整整五年的折磨，而组织也不用因为与塔区两败俱伤而蛰伏这些年。”祁明伸手，轻轻地抚摸起在空气中游弋的白海豚，对方发的声波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将这个仄阴暗的地室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开了。

“呵。”韩君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他态度桀骜地挑了眉，说，“我要怎么反省？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关在黑塔里，每天像活死人一样浑浑噩噩，脑一片混乱，连记忆都支离破碎。我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没能在黑塔里结束自己的命，否则也不会被你们迫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现在总算知为什么我在黑塔期间秦永年一直针对我了，看样，如果他察觉我有任何要组织秘密的迹象，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就像当年他杀掉我父亲那样。”

祁明从韩君的言语中听了对方的态度，他站起，整理一自己的法衣，忽然伸手释放了属于自己的黑神须，任由它如藤蔓一

“神父，你应该知我已经无可去，至于我是否还魏辰，也已毫无意义。”韩君苦笑着垂了，就像他无法忘记魏辰那样，他也无法忘记为自己重建神垒的赵弘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魏辰之间的匹已经完全断开，只是那段付过的真却不会就此烟消云散。

祁明的目光沉了沉，他只是没想到秦永年会将当年杀死韩定的事告诉韩君，毕竟在那之前，他们一直都告知韩君是沦为联合政府走狗的塔区令死了曾担任过自由之翼首席杀手的韩定。

你想念的却是魏辰。”祁明依旧温柔地看着韩君，他非常仔细而缓慢地用目光一地描摹韩君的五官，这张英俊又稍显冷酷的脸，让他的心中生了些许缱绻与怀念。

“秦永年当初的份和你一样，他是塔区的首席哨兵，面对塔区的命令，他不能不执行，这一，你应该很清楚。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培养你和其他自由之翼战士的原因，只有让我们的人获得塔区的最权力，才会避免这种异能者互相残杀的惨剧继续发生！”祁明有些懊恼地皱紧了眉，他猜想秦永年或许是为了刺激韩君才特意告知他真相，甚至对方有可能是想借此最终确定韩君的态度，再决定是否动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