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飞渊随秦永年一起离开了黑塔。

“为他好？为他好的话，你们早就该安乐死他，而不是用他的痛苦来塑造一个令人尊敬的英雄。现在他好不容易能像个人那样活了，可您嘴里的一句为了他好，却想要将他永远囚禁在黑塔里。秦主席，既然您是哨兵理中心的老大，那也请您明白，患病的哨兵也是人，不是野兽，他们不该一直被关在笼里。”要是换了以前，林少安或许难以想象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接二连三地为韩君这家伙说好话，可是作为韩君的主治医师，他很清楚对方在黑塔里受了多少苦，他比任何人都期望能尽快送走韩君，不以安乐死的方式，还是以治愈他的方式。他绝不会让治愈的哨兵再呆在黑塔里。

秦永年沉默了片刻，他忽然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对林少安说：“林医生，我看要不这样吧。你一份韩君目前的状况仍不适合离开黑塔的说明，我来想办法让他继续留在黑塔里疗养。这样对大家都好的样。”

开之后，秦永年才叫来了林少安为韩君行治疗，或许是为了防备意外现，尹飞渊也留了来。

突然，昏睡中的韩君发了一声痛苦的呻，林少安瞥了控制台上的监测屏幕，对秦永年说：“他要醒了，为免再刺激到他，请您先离开吧。”

“他的况怎么样？”秦永年简单地理了眉骨的伤之后，很快就来到了韩君的病房。

“没有狂化。但是他的神垒现了小面积崩塌，不算很大的问题，可是他毕竟是狂化症初愈的病人，如果一步恶化去，他可能又会陷狂化症。”林少安瞥了秦永年那张挂彩的脸，虽然他不知秦永年他们对韩君了什么，但是很显然，肯定是对方了什么才把韩君刺激成这样的。到这时候，他真是忍不住要同韩君了，看着病有了好转，可自己人却开始这样折腾他。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再问问韩君本人的想法。”秦永年放弃了说服林少安的想法，黑塔在塔区里地位特殊，即便为塔区的二号人，他也不能轻易去涉黑塔的医师决定，这是塔区第一任首席执行官定的规矩，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异能者之间一定要有一套比联合政府更为公平正义的制度，否则，他们堕落起来，会比普通人更容易，更快。

“抱歉，我不能这样。韩君的狂化症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这是事实。以及，虽然他现在的神垒因为你们的刺激现了小状况，但是我认为这并不会有太大影响，只要给他一些时间自我修复好垒就可以了。”林少安在提到韩君的神垒状况的时候，特地调了一是基于秦永年等人的刺激，这也算是他对这些不知恤属的权势者们的一种抗议。

秦永年傲慢地笑了笑，对于林少安的指责也好，说明也罢，他竟似充耳不闻，只是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韩君已经在黑塔呆了五年，外面的世界未必适合他。曾经的天之骄，变成一个连累同伴伤亡殆尽的失败者，这可真是悲哀。我也是为他好，希望他能在黑塔里无风无浪地度过剩的岁月。”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