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有小男朋友没？”

他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不和同学去吃饭。”

关铭反问她：“你知在这里去趟医院要多少刀吗？”

她从小包里掏的面包，还要分他一半，她走得额上都冒了汗，烈日照在她脸上，他心了，移了一步替她遮住阳光，嘴上却故意吓她：“小丫，幸亏我是个好人，要不然把你卖到唐人街去。”

后来几天，他把丫送回去，夜里去酒吧找了份兼职，赚的钱请丫吃了顿大餐，餐厅的位置在山上，正好可以欣赏旧金山的日落。

施念如今想来，真想象不到那时候穿着仔，跟人合租在租屋里吃泡面的大哥哥家里有矿。

他笑了。

他不过随逗她一句，她脸红半天对他说：“没有，你是…是第一个看到我这样的人。”

那几天他们的晚饭基本上是在途径的汉堡店解决，要么就是回到关铭的公寓吃泡面，吃完照医生的交代帮丫摩完再送她回去。

有次丫问他：“为什么不能去医院让医生理？”

其实那个医生说的方法有用的，一个星期后淤青就明显消掉了，

她噎了一，小脸白了，他笑着把她背到背上，她把那半个的面包他嘴里。

他对她说：“其实哥不差钱。”

钱，支付医药费的钱还是他临时借的，为了省钱，每天接她去公寓的时候就徒步走回去，他倒没什么，小丫总喊走不动，一开始他还没耐心的，要不是看在她替自己挨了一拳的份上，他是不想这破事的。

他还依稀记得丫指着那轮巨大的夕阳对他说：“你看，像不像咸鸭黄？”

她又把脸埋在枕里不说话了，他玩笑：“等你先长大吧，小孩。”

……

丫：“哥哥不差钱，只是好吃泡面。”

后来小丫一喊背疼，他就没脾气了，她说不走就真不走了，坐在路边上可怜巴巴地求他：“休息会，就一会，我肚还是饿的呢。”

他听完后莫名其妙觉很心酸，当时心里就有个想法，丫走前得带她吃顿好的。

然后又压低声音问他：“哥哥，你发财了？”

还有一次帮她药的时候，她突然对他说了句：“哥哥，你们初中的时候班上有人谈恋吗？”

她说：“我们班有。”

关铭饶有兴致地问她：“嘛？”

丫沉默了，后来不知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总对他说：“哥哥，我有200金，可以请你吃顿好的。”

他打趣地问：“怎么？想让我负责啊？”

当时的关铭是愣了半天，不知该接什么话，他都不知自己看到什么了？看到半个背吗？

后来每次接送她，他都很自觉地背过去给她上来，去公寓有条靠近花街，有个40度的大斜坡，有次小丫趴在他肩膀上想睡觉，他故意吓她，带着她从大坡上往冲，她被吓得睡意全无，整条街都能听见她的尖叫声。

她声音很小地说：“因为我只有200金…”

吴法倒是想起什么，对施念说：“是有这个事，我之前听关老板提起过他学生时期有段时间很穷，本来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一缩紧开支，苦不堪言，后来好像还是他母亲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