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抬朝爹爹看去时，却发现爹爹也红了眶。

陆之问：“一直听你说大师兄，不知这位大师兄如今在何啊？”

阿尧垂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爹，是孩儿还不太习惯。”

钟尧摇了摇，说：“他……八年前离村，修得一武艺，有匡扶正义之心。在一次对抗邪歪的武林浩劫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儿时也曾盼望过有其他兄弟妹，后来知不可能，便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了。

陆之皱眉，满是心疼

钟尧立即摇：“没，没有，我……我只是。”

钟尧笑了笑，说：“我从小便知，师父从不瞒我任何事。但我对这层份并不兴趣，荣华富贵与布衣平民，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对那皇位更是无半憧憬，否则也不会一杯圣药把自己生成了小郎君。对那生我的皇帝，也无半分。只想和大师兄……大师兄……”

阿尧见他一直犹豫不绝，便上前：“义父是有什么顾虑吗？”

陆之说：“你爹只是生气，为什么阿尧一直他叫义父，我们明明是亲生父，叫义父是不是太生分了？”

陆之，也没再好奇钟尧的长相，只是又问：“那我以后不叫你钟先生了，就叫你大哥，怎么样？”

因为份特殊，他从小到大连他亲爹，都没叫过一声。

钟尧：“钟儿是我的小名，师父说，是在我还未生时便取好的。往事虽然不堪，名字却是注定的，他便没有给我改。”

就像从前他只有阿满娘亲，如今却有了师父，师爹，师弟，甚至还有了爹爹。

不过喝了几盅茶后，两人的关系也络了起来。

他也和二嫂有些像，骨里有君风范。

钟儿，钟的钟。

看起来，爹爹比自己更兴。

与他亲厚的只有大师兄，再无其他人。

可惜他现在有孕，没办法与钟尧痛饮。

一声大哥，让钟尧的心为之颤抖了一瞬。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恢复你的份吗？你可知晓你的份有多尊贵？”

陆之发现钟尧并不似他表面的冷漠，其实还是活泼的。

钟尧并没有反对，只是迟疑：“有些麻烦，人面要贴上要费些功夫。五官都要粘得严丝合，不能有差错。撕来简单，再重新贴上，就要颇费不少功夫。”

但最终让他定决心的，还是阿尧。

却又和二嫂不太像，他的要更沉静些。

陆之明白了。

就是有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突然得到了，他也不习惯。

如今前就有一个人叫他大哥，让他一时间慨颇多。

说到大师兄，钟尧的脸终于暗然来。

是我和二嫂倒也奇怪，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过任何摩。可见我还是个尚可相的人，二嫂也是。你们是亲兄弟，尤其是你和二嫂，更是亲厚一些。你说呢？大哥。”

他其实也很兴，能有个亲生父亲来疼他。

终于，最后钟尧松了，他了，说：“好。”

喝到兴上，陆之笑：“大哥不考虑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

陆之非常开心，拉着钟尧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