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天脑袋瓜里都是胡思乱想。”仲辰眯着打量他，“认识以来就没见你笑过几次。”

-星，我听人说你在打听赚钱的比赛？

“然而你亲手断送了妈妈的面。”简星撇嘴。

仲辰，“是吧。”

“这家便宜啊。”他说，“我甚至觉得我请客也完全没问题。”

“我想你爸要不是混混，好好陪你长大，也许你会不一样的。”简星实话实说，“老说的对，其实你聪明。”

他别过去看着车龙，额前的发被风带着往后搂，嘴角挂着日复一日的漫不经心的笑。

“你不觉得吃东西能给人安全吗？”仲辰笑说，“我心里不安定的时候就喜吃，我还特喜吃面，我妈的面巨巨巨好吃。”

简星无语，回看了看，周围人声鼎沸，嘈杂的环境倒是能给人安全的。

“那是你太贪了。”仲辰啧啧：“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走到路对面，和你一起吃一顿火锅，红油巨辣锅底，他十份雪花，两份肚，再来一盘白萝卜一盘午餐肉，吃饱后再一份火锅面。”

他气乐了，“你能不能有息？”

“就是切的很薄。”简星敷衍，低给炮炮回消息。

“打你啊。”仲辰笑着扬了扬手。

手机忽然亮了，是先锋对决的老板。

“。”仲辰抓过铅笔和菜单，抬手就画了一溜。

简星吓一，他却一手环过来握住简星肩膀，笑得泪沾湿了睫，“对，那老板是个憨憨，可烦人了。”

“你要跟家里僵多久？”简星问，“为了生活天天打工，复读还有什么意义？”

简星怀疑自己听见了某人溜哈喇的声音。

“是吗？”仲辰乐了两声，又不以为意地看远，“一不一样我不知，但我知我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自己选的。学年里那么多英学霸，没几个像我一样实打实地掌控人生。当然啊，你除外，你比我还。”

“想什么呢？”仲辰用肩膀撞了撞他。

“你吃过功夫黄瓜吗？”仲辰抬问，“推荐菜哎，但我从来没在火锅里吃过黄瓜。”

他低声叹了气。

简星忽然想起那天凌晨坐车回学校，这人趴在车窗上望江，也是这样的气质。

“就是想等。”简星看着他。

简星无言，心里却觉得有些遗憾。

“无所谓啊。”仲辰满不在乎地笑着，“反正我是要一直扎在H市的嘛。我也没你那么多理想，走多远啊，去哪儿啊，我都不想，我就想在这待着。”

火锅店这会最闹，大堂只剩一张桌，空间很小，坐后两人的膝盖在桌底着。

一僵，片刻后嘴角狂，终于没憋住仰天哈哈狂乐。

“没有开心的事。”简星轻声说。

不知为何，简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