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与小立泣不成声，双双磕：“谢督公赏！”

顺安一听，恨不得当即死过去。膝行几步抱住李瑞霄的大，哭：“是小的教得不好！全是小的一个人的错！他年纪小不懂事儿，督公要罚就罚小的一人！小的贱命一条不值得什么！”

李瑞霄这话说得极重，骇得顺安、张桂等一众东厂弟兄乌泱泱跪了一院，磕不止。顺安痛哭涕，啪啪地掴自己嘴巴，打得整张脸都胀起来，嚎啕大哭：“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该万死！看在小的十多年来忠心耿耿伺候督公的份儿上，千万别赶小的去！小的生是东厂的人，要死也是死在东厂！督公行行好――”

小立那厢听了，哭叫：“爹！”挣扎着爬起来磕，直磕得脑门上鲜血直，“爷爷仁慈，别为难爹。错是小立犯的，好汉事一人当――”

“回殿，确有此事。”

太府中莺歌燕舞、烛火通明。

顺安就没见过李瑞霄的脸这般儿难看过。

一院的人都磕求，哭声磕声，一片鬼哭狼嚎。李瑞霄被吵得烦不胜烦，指着小立：“带去刑堂，找个好日赏他五十个铁鞭，看他长不长记！”

李瑞霄越发见不得这二人父深的样，踢开顺安，恨声：“既然如此，都去刑堂领五十鞭罢！”

那姬见太手里搓着一枚通细腻莹的朱红香，脂冻一般，散一幽幽香气，不禁问：“殿拿的是什么宝？”

太得意：“这是那赵得祥贡上来的好东西，赵公公说他虽然不算是个全人，照样金枪不倒、雄风大展，全靠这个。”

四皇回敬：“督公亦然。”

太正在她耳边呵气：“斗合一团，偎人消。今夜便叫你尝尝……”这是，外突然有人来报：“东缉事厂提督大人到！”

四皇沉了一阵，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开，“本王听闻陛近日沉迷岐黄之术、黄老之学，四寻求方士丹药。”

二人一直在房里待到日西斜，才散了。末了，李瑞霄拱手敬了杯茶，“官祝王爷心想事成。”

或者说四皇，对李瑞霄的识趣满意非常。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四皇也不兜圈，直截了当：“本王有一事相求，此事非同小可，唯有督公能住本王一臂之力！”

那姬听了吃吃笑起来：“那这可真是件宝贝。”

二人相视而笑，饮茶肚，各怀鬼胎。

皇太倚在一位姬上，怀里也揽着一位，面前数十名着红纱的舞女轻歌曼舞，一旁乐曲百工也弹奏些靡靡之音。府中上，一片寻作乐的丝竹之声。

李瑞霄回府见了侍立一旁的小立，抬就是一记窝心脚，直踢得小立哀嚎一声，连带爬地伏在地上起不来。他指着顺安：“你养的好东西！吃里扒外的狗才！被人家一小恩小惠就收买得不知姓什么了！不想在东厂混就赶紧，跟着你们乔大人过好日去！”

东厂刑堂的铁鞭，黑的一上全是铁刺，打到人上就刮拉一层肉来。别说五十鞭，就是二十鞭也足够要了小立的小命了。

李瑞霄：“王爷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