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辰的等待有效，而翟晴的等待只是徒劳。大清早的小区里，赵云深对翟晴说，他们当年都是小孩，没长大，把谈恋当成了过家家。他从到尾都错了，如有冒犯，还望她见谅，从今往后，他们最好是别再见面，别给对方造成困扰。

翟晴发现，赵云深立刻和许星辰歉了。他以前的格，那是打死都不肯低歉。他还拽着许星辰的手腕，消失在纷杂涌动的人里。

*

他笑着问她：“翟晴，你也是，总跟我说我当年怎么样，为什么不谈谈你本人呢？课传个纸条偷偷摸摸像贼，怕老师又怕被家长发现，我以为你对待很慎重。你和复读班的学长在角落里打得火，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还真发现不了。好不吃回草，你啃完我，不考虑再去啃那个学长？”

可是他说：“你碰过的东西，我不想收回来。非要我把话讲得这么明白？”

她想解释，可她无从解释。

许星辰的问法，十分微妙。

翟晴张大了嘴，想笑又笑不来。

他说完就甩了她。

其实女孩多半直觉锐。她们往往能探查到一个人――无论异

赵云深走远了。

许星辰沉浸在今早的回忆中。赵云深叫了她两声，她反应过来，试探：“赵云深，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许星辰紧紧攥着他的指和中指：“你和翟晴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翟晴笑他年轻，但她自己也年轻。她仗着多读了几本书，多背了几首诗，就认为自己拥有了书中角的阅历，看透了人生的兜兜转转，期待着否极泰来的死灰复燃。

许星辰接着问：“你刚和我谈恋的时候，是真心的特别喜我吗？”

翟晴跟在他后，穷追不舍：“许星辰有那好？她看起来就是个傻丫，她比我聪明吗？她比我更了解你吗？”这一连串的问题蹦，她自觉像个俗的疯婆。

他最后问她：“听懂了没？”

问：“你今天迟到了，是因为你和翟晴有事要吗？”

翟晴的脚步恍然顿住。

赵云深撇开了许星辰的话题。

翟晴泪：“我……我对他不是真的喜。我对你才是啊。”

他说：“什么？”

翟晴魂不守舍，跟了他一段路，慢慢跟到了现在。

她没有描述完整的状况。今天早晨，翟晴路过赵云深的家门，心血来，便守在他们家的单元门旁边，等他门。他刚一现，她就冲向他，夺走他攥在掌中的手机，要和他谈判。女孩最在乎的分寸，都被她咬牙丢弃了。

他不假思索：“早就结束了。”又略带斟酌：“当年我们岁数小，懂得少，相互都不重视，从没规划过未来。”

赵云深不耐烦：“带着绿光的喜。”

翟晴意识到不妥，温温吞吞地说：“我今早在他家楼等着他。”

从那之后，赵云深就冷着一张脸。翟晴几次想把手机还给他，他拒不接受。她那时又忽然想，他还是个少年人的脾气，不过经历了短短半年的大学生活，他装什么成熟男人呢？她怀念他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随样。

赵云深忽然又有了善心。他停来，接着嘱咐：“我没对别人讲过，给你留儿面。话说到这里，别无谓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