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没再接话，示意一旁候着的服务员给自己盛了碗燕窝乳鸽汤，安静地品着。

虽然不是她主动要来，但现在她好像和蹭饭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好笑？”傅斯寒虽然没抬，但姜画知这话问的是她。

“那姜小是来蹭饭的？”

但这样的偷笑毕竟不太礼貌，此时被抓包，姜画难免有些尴尬，脸也隐隐发。

姜画看见傅斯寒英的剑眉皱了皱。

不是为了片约却现在这么功利的饭局上，傅斯寒饶有兴致地看了姜画面前已经见底的汤碗。

王钊对着木地板恨恨地啐了一，黑着脸推门去，在经过陈潇的时候，不动声地碰了她在外面的圆肩，示意她跟上。

傅斯寒突然要离开，王钊有些意外，他跟着起，胖的躯将椅带得往后了小半米，椅和地面摩时发刺耳的声音。

好在傅斯寒并没有要和她计较的意思，骨节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了，审视地看着姜画：“你是来谈片约的？”

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王钊只好止住话：“傅总说的是，饭桌上只谈风月不谈工作。”

“也不是……很好笑……”声音细若蚊。

姜画有些担忧：“要我陪你去吗？”

见傅斯寒面上不耐，王钊尴尬地笑着打圆场：“傅总，这帮小演员不懂事，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至于投资……”

傅斯寒看着小姑娘弯弯的眉，底里也有了笑意，放手里的白瓷汤勺，勺柄与碗沿碰撞时发一声清脆的响声。

想到这儿，她推了推姜画的胳膊，凑近她耳边：“姜姜，我好像喝多了，去趟洗手间。”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傅斯寒嗤笑了声，打断王钊：“我不会和她们一般见识，不过倒是王总，该不会不知我向来不在饭桌上谈工作的规矩吧？”

他微微倾，凑近姜画，声音极小：“姜小，次见。”

他疏离地看了王钊一，婉拒：“不必了，还请王导留步。”

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有的人表面看着光线背地里指不定有多龌龊，何况这个王钊光表面看着就足够猥琐了。

姜画被刚刚傅斯寒丝毫不给王钊面的举动取悦，此时见他非但不喝酒甚至和自己一样喝着大补的炖汤，不免觉得有些稽。

陈潇不想让姜画知

喝汤的动作瞬间凝固住，她刚才明明笑得很轻，被周围的嘈杂声一掩盖，应该是听不见的，这人的听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这样想着，她极轻地笑了声。

被王钊碰到的瞬间陈潇瑟缩了一，抿着红唇犹豫。

姜画：“……”

“傅总这么早就要回去？那我送您吧。”

姜画理所当然地：“Bingo！”

“不是。”就算她是来谈合约的，在见了王钊本人之后估计也不会想再与他合作。

说完便起，取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我今天刚从杏城飞过来，有累了，改日有机会再和王导一聚。”

傅斯寒颀长的影消失在门，剧组大导演吃了个闭门羹，所有人都很有力见的观鼻鼻观心，原本氛围还算不错的包厢顿时安静来。

可是陈潇也知，王钊是唯一能决定她能不能成为这剧女一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