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

“在秘书监。”凉钰迁半跪用帕轻轻掉她唇畔的些许油花，半不避讳的直言。“近来没了的人，大多都与司乐坊一叫安络的典乐有接。”说到这里他面柔和些许，微微偏。“说起来，与你是同姓。”

凉钰迁瞥到吕尧卿服的手猛然收紧。

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凉司公，我今日可是‘以命相抵’了九龙，你这些日都可以找我‘理论公事’。”

“你不看我也无用啊，我总不能从你私厨走去吧。”

“…妥了？”

“在哪？”安蕴湮鼓着腮帮抬看他，话语有些混不清。

“唔，也好，不影响你就好。”安蕴湮思索片刻，伸了个懒腰，冲他一呲牙。

半盏茶后，一脸愤慨大义凛然的翰林学士承旨安蕴湮从司礼监大门摔门而，站在门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满脸寒霜，神阴冷，目光所过之均如落三尺寒窟，冻得人瑟瑟发抖。

“……”

“……”

“…哦。”安蕴湮瞬间明白过来，咽中的菜肴翻了个白。“跟你是一样的人，都见不得别人贴自己的东西。”

中了双梨木筷给她。“私底查的事罢了，近来也快收尾了，没什么大碍。”

“嗯。”他。“她已与人结了菜，菜之人是秘书监少监，名唤吕尧卿。”

“…我要收了他。”他摸了摸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从唇间迸一声冷笑。“这人用好了，便是一把好刀，私刑去了太过可惜。”

【三十五】宦权

“是。”

“司乐坊？”安蕴湮微皱眉。

“我再不门就闭了，明日还有早朝。”

第二日，司礼监御厨掌勺上报了件怪事，封火后的后厨闹了耗，批条请求采买司购些鼠药，众人均摸不着脑，独司礼监掌印淡淡挥手，压了此事。

“不错。”他眉一松，声线因思起远在皇之外的另一人而略略回，难得赏了面前之人一个好脸。“等办酒之时，莫忘了匀本司公薄酒两杯

“既已查清，那你现要如何？用私刑？”她站起将脏盘搁在池中，拿过他手中的帕净了嘴角。

“相公，你送我回去罢。”

“你且值罢。”凉钰迁冲面前跪着的人抬抬，声音没什么温度。对方低声安后迅速向外退去，他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中批红的动作顿了顿，又招手将其唤了回来，隔着公案扔给他个小包裹。

“凉司公。”

“此事得不错，合该你多得一份。”他对木着张脸无甚表的吕尧卿扬扬颌。

“司公，才无――”“本司公记得，你可是跟原来的太监报备了菜？”他淡淡开，打断对方的话，低阅着案上的奏章。

“……过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