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僵，黑眸眯了一，“嗯，也对，我只懂得带兵打仗，哪里知晓琴棋书画这些东西。”

她怔住，看着他这笑容，心里的一角突然了一。

如此直白骨的话

不知怎的，她又突然想起前一夜，他大掌扯着她前的褙，那景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叫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看了他多久，直到她听见他开：“我很好看？”

她左手抚上弦左侧的弦，唇边漾起淡淡的一抹笑，右手微微握起，手腕悬着，拇指已经开始飞快地摇起弦来。

他黑眸微眯，看着她，慢慢：“我平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的女人。昨日酒醒后，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记得你说自己是天音楼的，就特意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

他盯住她，“它掉在地上，你却转跑了，我就捡了起来。”言简意赅。

看着压在筝弦上的那一只黝黑的大掌，她惊讶地抬起，竟没有发觉他什么时候走得离她这么近。

这人真是好霸，怎能生生地就这样压住筝弦，断了她的曲？

听得他这话中的嘲讽，她的脸一烧，恼自己先前为何会脱而那样的话，心里本没有这意思，却也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只得闷闷答：“是我央楚娘替我请人专门的。”

还未反应过来他这话的义，她就看见他抬起手臂，右手在她上方快速一晃，那枚翠玉就套在了她的颈上。

她的手指娴熟地挑抹拨弹筝弦，小脸也因过度沉醉而泛红，在连劈过一串长音之后，筝的声音突然消弥，只留一声空的弦音在屋回。

“你这筝，怎么是十五弦的？”他目光扫着这把紫檀木筝，突然问了一句。

她看着他刚毅的脸，想起昨夜自己对范衾衾说的话，“是个粉面公哥儿……”，不由苦笑，前的尉迟决，与她想象中的那个，有着太大。

她恍然回过神来，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然后又见他指间亮光一闪，和他那勾起的嘴角。

她扭着手指，看着他指尖忽暗忽明的那光，：“将军如何才肯还给我？”

他将大掌握起，笑：“我有四年没有好好听过筝曲了。”

她叹：“将军是怎么得了这块玉的？”

以暇地坐在那里。他就算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能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压迫。

她觉得诧异，中不由自主便：“你懂筝？”

他眉峰一挑，“你是说，多来的这两弦是你自己加的？”

他又仔细端摩了一会儿这把筝，微微叹：“不错。”

她低，发现原先红的丝线已被换成了黑的。她手指住玉，轻轻领，那玉带着他的掌温一路过她的肌肤，落在锁骨上。

嗓发，她抬看看立在边的他，：“其实将军不必一定要还我这块玉，但，为什么将军会来？”这话问了自他门之后，她心里一直存着的疑惑。

轻轻叹了气，她走到琴凳旁坐，拿起四片梳云替她摆好的玳瑁指甲，在右手指上仔细地缠好，试着弹拨了几个音后，又调了调几弦弦的位置。

她辨不清他神何意，只是“嗯”了一声。

他听着，睛慢慢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