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和父亲留的书不多，可再少也有几箱，有些是手抄别人的，有些是自己编著，她以为戚家的所有都葬在了那场大火，没想过齐鹤年竟然把这些带回来了。

不知齐淑是本着什么样的心来的，在这个齐家，戚相思最不愿意交好的就是二房，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愿意。

“姑娘在太医院那么辛苦，回来也没的休息，咱们该怎么帮她。”

......

玉石：“刚刚睡，让大家动静小一些，姑娘前阵累，又一夜未睡，得好好休息。”

“二伯呢？”戚相思直了直后背，清早醒来的元宝已经从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它巡逻似的在屋走了圈，最后到戚相思旁，趴在桌上看着她的笔动。

“也好。”戚家这么多东西是齐鹤年舍不得丢的，她苦于找不到证据，这些不都是么。

刚刚还一副要和她畅聊的架势，现在人已经走了，戚相思抬起把元宝抱过来，在它抗议的喵喵声中，低在它耳朵上蹭了蹭，笑的夸它：“得不错。”

戚相思翻到之前看到的那本，神微变，浮了一抹眷念。

青芽拎着壶过来递给韩妈妈，韩妈妈把粉末倒到茶壶中，腾腾的灌，加盖闷着，抬看青芽：“姑娘也没有委屈我们。”

“二老爷一早就去了。”

那上的字她太熟悉了，那是父亲的字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戚相思放元宝，把箱的书都拿了来，一共八本放在桌上。

说罢，齐淑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四宜院。

她手里的是父亲写的杂病记，这是祖父和父亲的习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时都会先记来，再记对症的办法，有时找到更好的办法时还会补充在后面，所以一本书写的像是病例记事，并不算完整。

“那还好。”戚相思翻着余那些书，这都是齐鹤年平日里收集的，于是她松了一气，起后玉石扶着她到了床边，戚相思交代玉石把她手抄的书放好，一扎在被褥中，睡着了。

“我去给姑娘煮一些苦茶。”韩妈妈带着青芽又回后屋，让她把晾晒的苦参取来，又取了些茶叶，和苦参一起研磨成分，吩咐青芽去烧。

改天再来找你。”

屋外韩妈妈带着青芽过来，见玉石来关门：“姑娘睡着了？”

但这里面的东西都很有用。

戚相思这一抄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时她才抄完一本，玉石来换了一盏灯，见她还在忙，担心她吃不消：“姑娘要不先歇一歇。”

他把祖父和父亲的书带回来了，还带回了他们留为数不多的药方。

韩妈妈笑了：“咱们替姑娘守好这儿就成了

戚相思缓缓摸着书面上的字，搜刮了戚家上，火烧了宅毁灭证据，他是真的以为这件事不会被人知，还是觉得她和弟弟逃去后本活不去。

正好齐淑也瞧不上她，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戚相思翻开书，鼻不由发酸，她禁不住去想父亲当年写这些东西时的心，谁能想到几年后戚家会发生那样的大灾祸。

戚相思让玉石拿来纸笔，这些书是齐淑随便拿来的，等齐鹤年知后他肯定会再拿回去，在这之前她要都抄来。

“妈妈，姑娘时常不在府里，咱们这儿比别的院都来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