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争相斗整十年,一朝相见以致一生相缠,从此生命中便再也少不了对方。
那是一场帝与帝之间的争锋,亦是一段王与王之间的ai恋。
纵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国中老人们仍旧对当年那一副乱战铁幕xia的炽烈纠缠记忆犹新。
百河千川万丈广疆,刀枪槊戈血雨腥风,千军万ma列战沙场,天xia五国狼烟大起……滔天巨浪大生大死在前,世事无常江山不定在后,她与他同为帝王,从相恨到相ai,从猜忌到信任,从沙场对决到合军北上,一路连破南岵、中宛二国,却因他伤重难愈而止步于攻伐北戬之前。
天xia没人知dao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最终竟会将这一家天xia拱让与她。
人们只知,他与她自此携手共jin同退,而她更是将这一国之号改作了他的封号――平。
大平建国之始,正是皇太zichu生之时。
以寡为名,并非是想要二人此生的唯一zi嗣一生寡独,只是这一片浸染了二人一生心血的江山天xia,只有这一人才能继承。
皇太zi英寡自幼聪min,十四岁那年始豫朝政军务,而平王自此退不问政,皇上亦只有逢显重要务之时方与太zi共决朝事。
当初平王让位,皇上一统天xia、改国大平,二人原先的故国旧臣们于乾德三年合班于新都遂阳,从此朝中文臣暗xia分作东、西二党,二十余年来于朝政军务上时有相争。
原南岵、中宛二国降地亦被重新划分行路,chao安北路恰是故国中宛北地,与北戬国境交壤,沿线所建数十个营砦多年来只增不减,足可见朝廷对此路的重视程度。
而此次皇太zi微服亲巡chao安北路,因见青州大营松颓而大动肝火,亦在qing理之中。
……
府衙二堂nei倒是阴冷无光。
一个四十来岁模样的男人跪在厅中,俯首dao:“殿xia从京而来,臣未有先察,实是大罪,还望殿xia息怒。”
“董大人。”
上座上的年轻男zi低唤了一声。
正是皇太zi英寡。
董义成又伏了半天才抬起tou,“还望殿xia恕罪。”
英寡面无表qing,声音凉漠:“董大人不曾先察,又有何罪?倒是我未先行禀过大人便来了chao安,才是给大人添麻烦了。”
董义成慌忙又低tou,颤声dao:“臣不敢!”停了停,又dao:“青州大营及北境沿线三十七个营砦松颓之事,臣已着人去察,外面院中跪着的都是平日里参涉chao安一路军务之人,要问要罚,都交由殿xiachu1置!”
英寡起shen,“自乾德十七年至今,你chao安北路年年都问朝廷要粮要军饷,皇上知dao北境沿线仍然不太平,又忌忧北戬屯于南面的大军,因是从未驳过你的折zi,你要多少便给多少,只不过是想图一个北境平安。”
董义成额汗骤落,不敢吭气。
他反手一挥,将桌上几份厚实的弹章扫至地xia,“近两年北境总有liu寇惹事,你chao安帅司是gan1什么吃的?北境上的十万禁军你是怎么养的?朝中不是没人参你,但凡参劾你的奏折都被皇上压xia去了,可你是怎么对待上谕的?当真是太平日zi过得久了,以为北境不会起大乱?”
董义成抬yan,yu辩两句,可一对上面前年轻男zi那似剑一般的目光,便什么话也说不chukou。
英寡冷声又dao:“次次ru京述职,都嫌朝廷重东西二面的州府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