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亲瞧见了东境，才发觉这地方真是荒凉到惊人。安平村虽小，在蜀山的庇护却也是乌瓦砖墙，不似这东境，能看见的村落都是些筑垒一样的建筑，几乎看不见什么走动的活人。

第二日，南渊同戚乐通报后便驱着云舟去了东境。

堡垒外荒凉极了，连个守门人都没有。

南渊已经跟着戚乐学了一段时间，成功练气，后来照羽同戚乐说话的时候，权羽问了他一些问题，也指导了他一二修行上的事，南渊此时的修为虽算不上，但驱动云舟还是够了。

就这样一路逛完，那些没锁的屋南渊看了个遍。

大分房屋都有挣扎的痕迹，少分没有，但也净净、几乎没剩什么了。

那些门有些锁着，有些因为走的匆忙，甚至连门都没有关。南渊寻了一开着的门，走了去。他去瞧了瞧，屋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剩的都是些无法带走的。比如过大的陶罐、铁锅，还有未注意到的，类似孩玩耍的藤球。

然而南渊不过刚走到一家的门，便听见了有鸟振翅的声音，这声音在这空旷的城池里尤为突兀，南渊当机立断在上用了药王谷折断气息的药，他藏了

南渊又去另一家，他刚推开门，先踩到了一地碎片。

南渊着从戚乐给的钱币，在门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去。

南渊在这间屋里又翻了翻，他找到了一些还在的调味料，将东西也收了乾坤袋里，仍是在案上放了一枚钱。

戚乐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将云舟交给了南渊，教了他如何运用灵力去纵。

一个人都没有。

戚乐见他学会了，提醒了一句：“东境与另外三都不同，甚至与安平村都有很大差别。你第一日去，勿要的太深，且些慢慢了解，再缓缓。”

如今照羽离开东境，基本便意味着东境的混乱已经结束。东境大势已定，戚乐便没有拘着南渊的理由，正好，他自己门，也能去打探些戚乐想要的消息，戚乐顾忌着安全不太敢药王谷，但没人知南渊和她的关系，往来靠照羽的那艘云舟的话――别人就算撞见了，也只会认为南渊同玉凰山关系匪浅。

意识到这里可能什么也买不到，南渊门想回云舟，往别的方向的城池去看看。

南渊记着戚乐的话，先在外围停了，接着靠两条走了堡垒里。

南渊应了。

他看着那球，拍了拍上面的灰，将球和陶罐一起拿了，他后来还在厨发现了一小罐怕是未来得及带走的盐。他将盐也拿了，在心中估了个价格，把钱放在了人家的炕上。

戚乐的确对南渊十分宽容，她唯一禁止南渊的，就只有离开药王谷这一件事。但戚乐之所以会禁止这一，全然是因为东境正混乱着，她对南渊很满意，不想好不容易挑中的徒弟因为外一趟碰上大妖打架徒徒丢了命。

南渊低捡了球。

堡垒里空的。

这家一片狼藉，屋似乎是被搜过了，像是有盗来过。南渊抬扫了一，瞧见门把上又被人用指甲扣过的痕迹，很像是有谁将这屋里的人拖拽去，挣扎中留的痕迹。

看透自己，不要在她面前有半分隐藏――这样反而能得到她的宽许。

这也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