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舟扳着脸：“神话故事都是骗人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矛盾。我早说不要看这些东西，多看些有用的。”

戚乐一惊住，起初还以为巫支祁突然聪明了，而后发现他只是顺这么问。

合作又是个新词，巫支祁想了想，对戚乐：“那还不如卖给你呢。你还要付我价钱。”

戚乐慢悠悠：“巫支祁。禹王锁蛟，淮之神。”

这是李朝舟小时候曾经给她念过的故事。戚乐易病，母亲却工作繁忙，许多她病时是李朝舟在照顾。戚乐病的时候很虚弱，反而要乖巧，她乖巧、李朝舟便总会忘了她不乖的时候有多闹，会拿着她的书一本本给她念。

戚乐：“我不太会取名字，好在我知个故事，里面有个名字很合适你。那也是个中的怪。”

戚乐斟酌片刻，回答：“不算。我们是合作。”

禹王锁蛟，淮之神。

戚乐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如今方才发现，她的记忆力实在是好，以至于李朝舟给她说过的每个故事，她居然都能记起来。

戚乐以为巫支祁是在埋怨她到现在也没履行承诺。

戚乐记得自己还问过，在淮里一说这东西是神猴，在禹王治里二说这东西是应龙。那淮之神，到底是龙还是神猴？

“巫支祁。”少年嘿了一声。“我喜的。”

乐：“仙长怎么了？”

少年便：“可你没给我名字。”

有用的。

当晚，照羽便找过来了，而巫支祁也如答应的一样，隐去了形。

医考红宝书吗？

戚乐心想，那估计是没你不喜的。但这话她没说来，只是去替巫支祁将他先前瞧了半天的东西给买了，教他买卖的行径，却不想他听完，却是问了戚乐一句：“那我算不算卖给你了？”

戚乐：“差不多也就是这几日，我们得有客人了。客人在的时候，你能藏起自己吗？”

她顿了一瞬说：“快了，最迟一月后，你就能得到东境了。”

戚乐将“互不背弃”这个词在中来回念了好几遭，她莞尔。

照羽寻到了戚乐，同她私说的第一句便是：“当浮生，你竟敢闯我禁地，盗我

李朝舟怎么答的？

戚乐嘲笑：“哪有这种东西，那不就是怪么？”

他念了三遍，又要戚乐写给他看，虽然他并不认得人类的字，也不晓得禹王和淮。

巫支祁不太明白戚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胜在听话。

他想了好久，似乎是被戚乐问住了，最后方才期期艾艾：“也许是有四爪的龙也不一定，也许是又像龙又像人？”

少年瞧着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追问：“是什么？”

少年听见照羽的名字，中浮现紧张。戚乐见了，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安：“放心，不是要把你交回去。我说了，当浮生一诺千金。”

戚乐一怔。

少年皱了皱眉：“可以，要藏到什么程度？”

戚乐答：“照羽发现不了的程度。”

巫支祁：“？”

戚乐想着想着都快被自己逗乐了。而少年得了名字也倒没什么不满。

少年抿了抿嘴角，他说：“这几日我听茶馆里的人说书，故事里都有名字的，哪怕是被救的怪鱼，都会有名字。有了名字，才是契约成立，才是互不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