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了你，还和从前一样沉默。我想听你说一个‘恨’字，怎么就……这么难呢？”

离开时，小姑娘三步一回，很是不舍离开墓园。

“哼。”团团冲着

他靠在墓碑上，渐渐阖上，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念叨：“你说，好好的一个家，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陆霆穿着白T,彩的沙滩。团团也穿着缩小版的白T,以及缩小版的彩沙滩。

阳台上。

他把一束杰拉尔顿腊花，搁在墓碑前，又掏手帕，给她了墓碑。一边，一边说：“这么久没来看你，一定又要怀疑我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你呀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信我呢。”

而这一声，叹得无比悠长。

。”

年老的陆霆轻轻叹息一声。

“我用了很多年才想明白。原来，你是因为无所依靠，因为后空无一人，才变得这般韧。那些年，也是我忽略了你，忽略了家庭。如果我能早想通这一，作为你的依靠，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活到白发苍苍？”

陆霆忍俊不禁，伸手过去，用手指推了一小胖妞的脑袋：“你这孩，如果没有爸爸，能有你吗？”

陆霆一侧目，看见墓碑上，林悦琪那张依然年轻的照片，笑声：“你还是这样年轻漂亮，瞧我，毁容断，活得像个糟老。这些天，我突然又想起了我们大学的时候，想起了，我送你的多菊。那是我第一次给姑娘送花，却被你气呼呼地丢宿舍，我也气了许久，觉着你不识时务。我又想起，你在大学时兼职，寒冬腊月，光着两条去当礼仪小，也就为了赚生活费。那会儿我觉得你是一个很韧的人，我想不通，这样一个韧的人，为何会想不开……”

说着，她爬到椅上，跪坐在椅上,开始一支一支地把花瓶。一边，一边小声吐槽说：“爸爸，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呀。没有我，妈妈才不会喜你呢。哎,真是让人心的爸爸。”

一白光闪过,林悦琪彻底被拉回现实，从梦中剥离。她看了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站在阳台外花的女儿和陆霆,鼻突然一酸。

他一边自言自语，艰难地坐。

那时候，还健康，妈妈也还在。夏日，晚风徐徐，他们一家三坐在藤，吃猪油面，吃……

第68章

他的靠着林悦琪冰凉的墓碑，长吁了一气。

这个时候的陆霆，已经步老年。他因为李木柔策划的那场车祸而毁容断，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林悦琪的墓碑前。

“林悦琪，你老实说，恨过我吗？”

……

梦境里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陆霆也现在了她的墓碑前。

小胖妞嘟起嘴,故作凶恶，训斥：“爸爸,你有毒？花怎么能这样,爸爸真笨！”

陆霆从她手里接过花,花瓶，紧跟着,手背就挨了团团一巴掌。

“团团！老陆！”

那样的日，再也没有了。

团团一枝花,她光着两脚丫,踮起脚，递给陆霆：“爸爸,这枝不错的,你这支。”

可她必须要离开了，再晚些家里保姆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的。她搓了搓胖嘟嘟的小红脸，突然好怀恋以前和妈妈在山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