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恒看了铜镜里的自己，捂着学着柳九九的腔调「哎呀」一声，「排骨大哥，你当真是倾国倾城。」

两人用团扇遮着脸，迈着小猫步来到九歌馆门前，土豆将跟前两位女一番打量，乍一看熟，再一看犹如浸了一碗鲜的桃花羹中，沉沉浮浮，半晌定不心。

九歌馆开张这么多日，来光顾的女不少，但前这女得很特别，这种与众不同

「陛恕罪，小安没那意思……」小安哭无泪，对着陛千万不能讲理，因为陛总是比他还不讲理。

周凌恒瞪了他一，手一又敲了过去，小安泪汪汪的躲到一旁换装了。

周凌恒的脸顿时冷来，他阴沉着声音：「小安，朕平日里是不是待你太好了，你都敢跟朕讲条件了？」

「快去快去。」周凌恒抬脚踹在小安屁上，小安一个踉跄跨了去。

小安小心肝一颤，「陛……您这是？」

「小安不是丈夫，小安只是个太监。」小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周凌恒吞了胭脂，「这东西怎么跟苍蝇一个味儿？」

小安扑通一跪在地上，「小安不敢。」

「起来起来，别磨磨唧唧，赶紧给朕换衣服。」

虽然他是太监，可也不能这般践踏太监尊严的啊，陛，您这安的什么心？

周凌恒着手帕起，一白齐襦裙，淡紫上襦，眉分明，当真有那么几分绝女的味儿。小安看得目瞪呆，他家陛当男人时是个绝的，扮成女人一样绝，上了妆容的陛被红胭脂一染……哎哟，俨然就是磨人的妖一枚。

小安望着自己那套绿的女装，抬巴巴望着周凌恒，「陛，小安能不去吗？小安不想吃排骨。」

周凌恒抬手对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大丈夫能屈能伸，穿个女装有什么可为难的？」

「废话。」周凌恒接过衣服，张望四周，拉着小安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关门让小安帮他换装。

陛这声音……小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起了一鸡疙瘩。

不能少。」

周凌恒不以为然，「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此事只你知我知，难不成你想笑话朕？」

小安走过去帮他解开腰带，抬望着他，满脸委屈，「陛，您九五之尊怎能为了吃排骨男扮女装？这要是传了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

没多久小安抱着两套衣服回来，哭丧着脸问周凌恒，「陛，您是真打算……」

小安觉得陛当真无可救药，为了吃一盘传闻中无比味的糖醋排骨，竟不顾九五之尊的形象，想要……男扮女装？更丧心病狂的是，陛还拉着他一起！

小安手巧，给周凌恒盘了个垂鬟分髯髻，在他发髻上上金钗步摇，末了又伺候周凌恒抿了胭脂，打扮后的周凌恒当真有那么几分淑女窈窕的模样。

小安手上一顿，「陛，您何时吃过苍蝇？」

换上绿襦裙的小安也别有几分姿，主仆两人手执团扇在房间学着女人的模样慢吞吞走了几步，练好步这才离开客栈，朝九歌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