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看，明霄居然还在睡。

明霄躺了她的床，她也不怎么介意，自己脆就在旁边继续写起了谱。

白重明像天生就会这个世界的文字，而她不一样，她更像是脑里有个翻译系统，能力有限，不住书写。

恍惚间，她瞥见明霄睁开了睛。

岁芒挠：“或许，不太适合你？”

岁芒专心事的时候心无旁骛，越越用心。从前一天晚上八.九钟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九多，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乎一本。

“快醒来。”岁芒紧他的鼻，“该不是真的被魇住了吧？”

岁芒没注意这件事，她想了想对明霄：“你能变一别的衣服吗？”

她不会这个世界的文字，但白重明应该没问题，他虽然还保留着上个世界的记忆，但又更像是这个世界的……呃，鸟？

他上现在已经透了，发柔又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自己穿着的呢。

……咦。

岁芒仗着自己力气大，直接把他给搬到床上去。

而且还睡得眉紧皱，像是在噩梦。

想到这里，岁芒又忍不住伸手了他的发。

却是直接靠在她的边上，原地昏倒一般地睡着了。

明霄撑着床坐起来，摇了摇。

岁芒手没收回来，顺势住了他的鼻翼两侧

岁芒松了气，住他鼻的手默默收回去，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地开问他：“你醒了，噩梦了吗？”

明霄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小声开：“我……不知什么适合我。”

看上去太单纯无害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对一个天真的孩什么坏事。

岁芒趴在床边喊了他两声，他没有反应。她戳戳他的脸，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岁芒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也遇到过这种况，有一种叫梦靥的小鬼，学会变以后都是变成可可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实际上本却是一团没有形状的黑绒团，凑近了就能听见数不清的呢喃呓语，起来放在耳边还能听见刺耳的尖叫……

他的上本来还湿哒哒的，在他躺在床上以后，那些珠像是有生命一样，听话地缩成一团，不知去了哪里。

总的来说，这个“小白兔”大概也是他自己保护成这样的。

岁芒垂看着明霄，思绪忽然飘远飘远，飘去了不知现在何的辽阔土地……

岁芒的声音小了去：“……你还活着吗？”

她怎么知这些来着？

他仰起看着岁芒，放轻放缓的嗓音显得格外清，无辜得简直像个小白兔：“我没有见过……”

也是噢，他一直没什么记忆，在外面活动的也都是另一个份……那个海蛇王看起来虽然脑不太好的样，但知自己要变成这种小白兔，肯定会好一些防护措施吧。

她伸手探了探明霄的鼻息，他的呼灼又急促，肯定是在噩梦了。

她写完收拾了一，抬才发现早就天亮了。

她在这个世界拥有比之前更多的、来自自的力量，为一个大的刀，偶尔几天几夜不睡觉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岁芒闻言了然地。

明霄茫然地看着她：“……这个，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