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芒眯着睛看他，悄声说：“你太瘦了，多吃，不然被人家一拳打死八个！”

左越：“岁……”

了桌上。

左越：“？”

左越吃完了一个糯米团，了嘴角，又问岁芒：“你不怕我？”

她说梦话的时候比平常的样要糯得多，说完还砸吧砸吧嘴，砸完就撅起嘴巴，睡得很不满意的样。

他没有说话，嘴巴里有红豆的清甜味弥漫开来。外层的糯米团柔得像是一朵云，虽然黏，却并不会让人到黏牙或者糊嗓。

左越悄悄偏，把耳朵凑过去听。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漆黑的眸平静又深邃，顿了两秒忽然伸手，用手指轻轻勾住了她的发梢。

“醒醒，都醒一醒。”老师在讲台上喊，“你们上辈没睡过觉啊？啊？作业都写不明白你们还睡得着觉！！”

他的声线似乎本就比同龄人更低一些，压低声音后语速也跟着放缓，一时间竟叫人分不清他的语气里暗着的到底是温柔……还是某种威胁。

他还没喊，就看见岁芒喝完饮料放，一边盖盖，一边满脸后怕地左顾右盼着什么。

放满了各种糖纸和包装纸。

这节课上得前半分昏昏睡，最后五分钟乍然巨响，得大家都觉得有心脏受不了。

岁芒已经开始半梦半醒。

就，凶凶。

岁芒：“好吓人喔……”

“啊？怕什么啊？”岁芒一脸的我没搞懂你在说啥，“今天老师怎么骂你的？你上课没听老师讲练习册，今天回家知怎么订正吗？”

可岁芒不一样啊，她可是永远都力充沛的样，大家都在睡觉的环境对她唯一的影响就是前面的人都低，没人能挡住她偷吃的小零……

左越压低声音：“怕我了？”

“左越……”他听见岁芒说，“恐怖……”

……他昨天确实差一拳打死人家八个。

左越：“……”她好会心。

岁芒恨不得伸手摸摸他脑袋：“好，你会就最好啦。”

岁芒：“……？”

一拳打死八个？

老师拿着厚重的木质圆规愤怒地敲击讲台。

左越缓缓垂。

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说梦话。

左越一边嚼糯米滋一边看着她：“……”

左越：“……”

糯米的甜香和红豆合在一起，和谐又妙。

左越陈述事实：“没事，我不停也会。”

大家都昏昏沉沉地打着瞌睡。

左越又看了她一。

他怀疑岁芒的屉里可能有一个垃圾堆。

岁芒课的时候拿饮料喝了两，喝到一半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去看她边坐着的左越。

左越看见她悄悄紧了拳，还怪凶的。

－

左越完全反应不及，一被糯米滋堵住了嘴。

同学们终于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左越怎么也没想到，神躲闪的岁芒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动作迅速地扯开包装纸，朝他这里了个红豆糯米滋。

事实上，作业讲到这个时候，班里也有一大堆人都趴在桌上了。

他意识把糯米滋咬嘴里，差儿连带着包装纸一起吃去。岁芒手指灵活地把包装纸收回来，叠吧叠吧丢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