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真的没有算过，都是凭本能的呢。

他上辈这辈上两辈笑的次数，都没有最近这半个月笑得次数多。

链的长度比她想象的要更长一些，到不像是手链。仔细看过去，能看见细长的链中间，夹着一个个小小的……芒果？

他最终还是没有那种事。

她把盒拿来，打开。

左越在岁芒面前蹲，仰看着她。

他不知为什么，和岁芒坐在一起，就算这样简单又幼稚地重复对方的话，都能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她可是个刀呢。

岁芒连忙放笔：“哦哦！我差忘记了！昨天忙到太晚了――”

左越这回真的勾唇笑了：“……嗯,这很难跟你解释。”

她上看看，自己的试卷“伤痕累累”,比起她的菜要丑上好多倍。

爬到中游是难了，不过照着这个势努力去,在三到来之前还是可以到的。

“……你说得对。”岁芒默默放笔，“这题是心算错了。”

岁芒：“啊这……”

岁芒托着自己的巴,由衷地慨：“好累啊,数学太难了。”

他的大半边脸都隐藏在书桌的阴影里。

收回来的手放在链上，两只手轻轻把金的链解开。

“岁芒。”他忽然，“你看我给你的礼了吗？”

岁芒：“……”

左越又看了她订正的错题,提醒：“这题其实不用放错题集里，你错题集已经有这个题型更经典的例题了。”

会伤人的那种。

但他也不能告诉她。

他明明是蹲在她面前的，矮去不知多少，就连神也是自往上投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书桌前一盏台灯散发着明亮的光。岁芒小心翼翼地解开礼的包装，从包装袋里面摸到一个盒……

她是和链杠上了吗？

左越垂手，指尖漫不经心地在那链上――也透过链，碰到岁芒的手。

“但它很可。”左越手指一勾，把链勾到他的手里，“不是吗？”

因为他已经学过一回了。

左越又开始想笑了。

岁芒摸了摸这链――是纯金的。

她扁了扁嘴，还是不服：“是很可。可是，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可。”

“这很难跟你解释。”岁芒十指交叉，掌心向外,懒洋洋地伸长了胳膊,“那你为什么正确率那么？”

不过岁芒不畏黑暗，也因此可以看清楚左越的目光。

岁芒很想否认，但那一个个圆的芒果藏在细细的链里，每一个都迷你极了，小巧致到让人很难说它们不可的地步。

左越很想摸摸她的脸――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摸的，毕竟岁芒刚刚还过他的脸颊呢――可他的手刚伸去，脸就变得非常。

她急匆匆从椅上来，从自己的背包里翻了左越送的礼。

岁芒笑起来：“怎么这样呀，我的芒是锋芒的芒，才不是芒果的芒呢。”

“我给你上？”

盒里面是一细细的金链。

左越努力压了压嘴角，假装严肃地问：“你菜算调料比的时候怎么没算错过？”

锋芒背后是锐利的刀刃，见血封，绝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