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越手指摩挲着汤匙，像是在着前这小孩儿的脸。

他还在思考时，余光瞥见旁边伸过来一个白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什么反应，柔的白纸巾就捂住了他的鼻。

等，不是，我没有。

那时候他大病一场，整整一星期都没办法说话，被人推来推去，嘲笑他是个“蠢哑巴”。

左越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

你听我狡辩。

她知左越现在状况很不好。虽然她刀碎了，但她洪荒时期留的很多能力都还保留着，别说人类这种“低等生”，就是上古神兽来了，她也能摸一把就对对方的状况一清二楚。

左越猛地闭上嘴，脸也黑了来。

“别急。”岁芒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再喝茶，嗓。”

啪嗒啪嗒。

没想到重活一辈，第一次这么动脑筋，是用在这种地方。

一秒。

这碗姜茶她私心加了一小上古灵药，算是炖煮了一锅迷你药膳来。虽然在姜味的遮盖人类很难察觉，但效果不会消失，对人类来说可是很补的。

岁芒看上去十分着急，她示意左越自己拿着纸巾，随后又更紧张地去旁边床柜上的纸巾盒里，哗啦哗啦了好多张纸。

岁芒：“？”

两行殷红的从他鼻里淌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岁芒吓坏了，心说这灵药是不是太补了一，人类的好像似乎可能接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大补，看来这种东西还是不能随便拿来……

毕竟鼻血的时候抬巴是错误的法。

左越：“…………………………”

左越抬巴，聪明的小脑瓜飞快地运转起来，企图给自己这个神秘的生理状况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岁芒期待地看着他。

她的刘海，看见她有的眉。再往，是一双圆溜溜的睛，睫密又卷翘，似乎她才应该是那个玩小人――不，准确的说，或许是洋娃娃。

左越也看向她。

他想起自己上辈的这个时候，是被一群混混给捡走。

岁芒：“啊

左越了鼻血，又从岁芒手里接过那一堆纸，挡在鼻面，默默把低了回去。

虽然这辈才刚过了不到一天，但左越怎么说也算是活了两辈的人了。

好在他鼻血得也不多，来的血净以后，很快就止住了。

左越：“嗯。”

“你……”他张了张，刚说一个字，忽然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不行。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害怕被人给当成变态。

岁芒蹲趴在床边上，用充满了母光辉的慈目光看着他。

左越不再说话，端起茶碗慢吞吞地把剩的茶喝了个净。

她低了趴在床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他突然发现这个小孩可能不是个小孩，只是个矮了儿。因为他不小心瞥到了她的领，那个里面……

第2章小甜②

他的应该也很快就能好起来吧。

岁芒给了他太多的纸了，他把过鼻血的纸老老实实包好，握在手里，低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脸颊也肉嘟嘟的。

“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她问左越，“你的好像不太好，还是应该去趟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