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握起手机，看到一条微信新消息。

李雾如释重负，走回书桌。

“什么啊，是我自己走的好吗？”岑矜对妈妈的形容颇有异词。

李雾摇：“不用，晚上吃很饱了。”

李雾也转看时间：“老师布置的已经写完了，在别的。”

“再说吧，这几天公司忙，他可能本顾不上这事，我已经把他微信删了。”

回家之后，安排李雾去书房作业后，岑矜回了卧室，她四仰八叉躺回床上，心舒畅。

老妈：听你爸说你要离职了？

岑矜赶紧坐正回复：是。

上班时的憋屈一扫而空，人果然还是要转移注意力。

老妈懒得打字，回了段语音，还是没好气：“气有什么用，气了你就听话了？”

……

岑矜转离去，并顺手为他带上了门。

“好，冰箱里有鲜和面包，你要是饿了就去拿，”岑矜交代着：“我先休息了，你明天多睡会，我叫你起床。”

她的嬉笑脸让岑母不气反笑，恩怨一笔勾销：“人小孩现在怎么样。”

她故意嗲兮兮：您不气我了呀？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状态的岑矜，以往她都化着妆，有张致且充满距离的脸，但刚刚的她，素面朝天，唇几乎没有血，眉淡然而和顺。他无法辨别这样的她是好是坏，是褪了还是增添了纯粹的少女意态，但可以确认的是，她有着一

“你就是心太，”老妈似是想起旧事：“吴复条件也不怎么样，你非要跟他结婚，现在倒好，先被踹门的也是你。”

她转移话题：“妈，你知吗，我这几天有了个新悟。”

两人目光相撞，岑矜问：“还在写作业？”

就在三分钟前。

临睡前，岑矜去看了李雾。书房门扉紧闭，次卧也空无一人，看来他还在学习。

“你几岁啊，还删人――”岑母无法理解，又严声告诫：“找个律师帮你看着，你自己也放灵光，别又脑不清醒。”

岑矜索打语音回去：“托我爸的福，有学上了，今天周末我就把他接我这来了，他一个人待学校太可怜了。”

岑矜百交集，分不清是欣还是心疼：“要不给你叫份宵夜？”

“当妈是不容易，”岑矜啧了声：“就跟胜州那个小孩相后才知的。”

――

“房呢，那么好的房不能就这样白送他吧，首付跟装修钱基本我们家的，他还贷才还多久。”

“这么多？”岑矜望了书柜的挂钟：“都十二了，在学校每天也这么晚？”

她去，是妈妈的回复。

“嗯。”

“什么，”岑母嫌弃：“你哪来这么多悟。”

她停在书房外，叩了两门板。

岑矜附和：是啊，听话是不可能听话的，这辈都不可能听话的。

李雾怔了怔：“嗯。”

不一会，被人从打开。

之所以说如释重负，是他仍不擅长与她相。

第16章第十六次振翅

李雾没有拒绝，安静地了。

“知了。”岑矜听得心烦起来，刚把这茬抛却脑后，又被老妈拎回前她直面。

婚姻里这些千丝万缕，细枝末节，真是让人厌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