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确实手，但是失败了，你会如何？”

温七缩在被里，睡前煮雨用汤婆给她了被窝，刚刚她又跑到窗边去，如今被窝早就凉了。

“师父让我等着，他肯定知我如今是最有嫌疑的人，却给我回信，让我等着。他不说自己是否知谁是刺客，也不说让我调查，更没有替我澄清的意思。你说他在想什么？”

夏束从窗屋，熄窗边留着的烛火，合上窗，又攀到了房梁上。

温七：“……”

等。

她被冷冰冰的被窝冻得分外神，一丝睡意也没有。

“嗯，本以为昨天就能收到回信，结果等到现在，也许师父真的伤得不轻，也对，不然六师兄也不会直接杀过来。”

那是一封信，信上有着无比熟悉的字迹，写着“等”一个字。

“什么意思？”夏束问温七。

温七又默了片刻，深呼：“那假如，你发现我要杀你。”

“杀了。”

温七默了片刻：“假设你是一个心地善良，视弟如珍宝的人。”

于是温七又问：“小束，如果你有几个很疼的弟，有一天，你发现其中一个可能要刺杀你，你会如何？”

夏束想也不想：“不可能。”

“二师兄还在南边，他不可能亲自回来刺杀师父，不然早就被人发现了，但他手人多，派遣手最是容易。至于动机……没有，他直，若真想杀师父抡起刀就

虚度掉一个白天。

“等你和我解释你为什么要这么，或者，等你再来杀我。”

“杀了。”

夏束：“然后呢，这封回信是什么意思？”

晚上，温七终于等来了她要等的东西。

“你。”

半响，她闷闷地说了一句：“查还是要查的，免得他真的把自己小命折腾没了。”

温七随手烧了手中的纸：“我们师兄妹也就七人，除了我就是六个人，只要想些法主动试探，找幕后之人本不难。”

“……除了我以外。”温七这回没等夏束回答，直接说：“大师兄为继任国师，虽然装世外人装得像模像样，但其实还是个呆，面不改只是反应迟钝，论智谋也就比六师兄好一，但他对师父与六师兄是一样的，师父有事，只怕他现在恨不得拆了摘星楼也要回隐山看看，至今没动恐怕是被皇帝押着了，毕竟南边还在打仗，他这个国师得为将士们祈福，跑不了。”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他也有自己的信徒，他的信徒中，总会有人觉得师父这个前国师碍事，若再得大师兄信任，知隐山的机关，刺杀之时来去自如也不奇怪。”

这个丫鬟的温七没去问过，反正术业有专攻，她也不喜大包大揽，什么事都非得自己解决。

很耿直的回答。

夏束没声

温七把纸张烧成灰烬：“主要是，我不相信师父真的会被人刺杀，我担心是师父在谋算什么，也担心自己就这么调查，会不会妨碍到师父。”

夏束：“所以你前天给你师兄带走的信，就是给你师父的？”

夏束这回没有上回答了，他想了很久，很久：“等。”

温七一脸冷静地从榻上爬来，又爬回床上去：“睡觉，他折腾自己的小命让他折腾去，他去死。”

夏束和国师不太熟，所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温素？”

“但我们慢慢查。”温七又问：“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温七一：“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