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还是温温柔柔地笑,安安静静,如同一幅画。
温七白天睡得多,到了晚上反而jing1神百倍。
她站在桌前画画,直到知书来劝她该睡了,她才用笔在纸上写了字,说自己不习惯有人在床边守夜。
知书心里笑这位七姑娘太过小心翼翼,不习惯直说就好了,熬到现在才敢说,到底是庄zi上养大的,没大家小jie那份从容。
知书心里笑,嘴上还是恭敬的:“姑娘若是不习惯床边有人,让红笺守在外间就是。”
说完看向温七,被温七直直看着自己的yan神吓了一tiao。
那不是多么凶恶的yan神,反而平静得如同一池潭shui,gan1净见底,如同能看穿人心一般,叫人心tou一悸。
“姑、姑娘?”
温七收回视线放xia笔,轻飘飘地越过知书,去了里间。
深夜,万籁俱寂,温七起shen,披上一件外衣,坐到了窗边的榻上。
白皙柔nen的手指轻轻推开窗hu,窗边正好有一棵大树,银se月光将随风晃悠的树影照落。
温七看着窗外的景se,等了片刻。
突然树枝一沉,他人kou中是哑巴的温七开kou,问了句:“来了?”
声音轻浅,如冬日山涧,清澈冷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o^)/~
第3章第二章
一男zi从树上跃xia,转shen看向温七。
男zi白衣华贵面容俊俏,一shen温run文雅之气,不像是在夜间闯女zi闺房的宵小,更像是杏花雨中,执扇漫步而来的文人雅士。
“小七。”一shen白衣的莫砚这样唤温七,从的自然不是温家的排序,而是国师弟zi之间的排序。
“五师兄。”温七淡淡dao。
虽然排行第七,但其实温七比前tou两个师兄都要早的认识国师,只是那会她还是个真哑巴,国师不肯收她zuo弟zi,只替她治嗓zi。后来能说话了才拜ru师门,莫名其妙就成了排行最小的那个。
国师也不是五年前才去的隐山,早在十五年前,国师就已经在隐山那边圈了块地,时不时就会偷偷过去住一段时间。
温七被家里扔去庄zi的tou一年就被国师给捡了,之后治了两年才把嗓zi治好。
莫砚也不靠近,就这么站在树xia,儒雅的嗓音与冬日冷风中的夜se,十分相衬:“原是想要帮帮小七,现在怕是不行了?”
温七挑眉,一dian都没有作为师妹面对师兄该有的jiao气,声音沉静得有些不像话:“师兄要帮我?是了,五师兄你向来aiguan闲事。就是不知dao发生了什么,让师兄改变了注意?”
莫砚眉目低垂,似是犹豫了片刻后,才抬yan看向温七。见温七眉tou微蹙,他轻叹一声:“你真的什么都不知dao?”
温七不耐烦:“师兄有话直说。”
莫砚:“师父在隐山遇刺,虽无xing命大碍,但如今仍在昏迷,四师jie应该已经赶回隐山了。”
温七的表qing在听到“遇刺”两个字的时候就呆住了,这是很难能在她脸上看到的表qing,后面的话许是因为这样没怎么听清,等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师父没事,她才咬了咬牙,似笑非笑张kou就损:“六师兄是吃白饭的吗?刺客呢抓住了没?”
莫砚摇了摇tou。
国师七个弟zi,tou四个都已经在万众瞩目中登场,剩xia三个至今籍籍无名,不是因为他们无能,而是因为他们走的路zi和前面四个不一样。
国师五弟zi莫砚如今是皇帝的暗卫统领,六弟zi则是国师的暗卫统领,温七xia山晚一些,但她的所作所为,概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