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不敢。

“那就好。”

说完，她转，拉着周皓走了。

季林听了他的回答，差没吐血，不过转念一想，以周皓之前那么稳定的成绩，只要他发挥正常，是真的不用怎么担心的。

周皓一只手搭在唐娅楠的肩上，另一只手被她拿在手里玩，闻言淡淡地回了一声：“没兴趣。”

“还想听……”唐娅楠想了想，突然很认真地问他，“明天考试，你会好好考的，对不对？”

唐娅楠放心了，她对着手机，轻声说，“周皓，你要加油哦。”

“我来！”

“你也是。”

推来推去，谁都不肯去这件事。

她拿手机，拨通了周皓的电话。

“哎呀，你这样就很没劲啦。”唐娅楠在床上了半圈，趴在枕上，“那些话我早就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我才不要听呢。”

三的最后三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他们你来我往，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周晨被他们吵得疼，实在忍不住，他走到沙发对面，把周皓的笔记本电脑转过来，然后开了查询的页面。

他拿的第一张准考证就是周皓的。

苏陌和她十指相扣，几句话来，他又已经恢复了镇定：“学，我家小姑娘脸薄，你就别打趣她了。”

“这可是考成绩诶，你怎么能没兴趣呢！”

“那就是你脸厚咯？”唐娅楠故意凑过去看他，还没凑近，后的人突然清了清嗓。

“我喜你。”周皓接得很快，“还想听什么？”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唐娅楠习惯地喊了他的名字：“周皓，明天就要考试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忙收回来，嘿嘿一笑：“你们继续，我们另外找地方。”

周皓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前面整齐地铺了一排准考证。

“想听你说喜我。”

“那你想听什么？”周皓好笑地问她。

把准考证号输到电脑里，了一回车。

***

纠结了半天，季林转向一旁和唐娅楠肩靠着肩姿态悠闲的周皓：“阿皓，我看你俩一都不紧张成绩，要不这事儿还是你们来查吧？”

为期三天的考一晃就过去了，成绩来的那一天，唐娅楠在周皓的家里，季林、范逸贤等几个平时和他们玩得好的人也都在。

于是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推脱战。

他们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

离查成绩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季林几个正襟危坐，互相推搡着谁负责把准考证号输到电脑里去。

转就到了六月，天气越来越闷。

说完他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的分数就别告诉我了，只要告诉我有没有上本科线就可以了。”

说得不好意思，低不语。

唐娅楠笑了：“那我也好好考，你之前说过我们要考一个学校的，还算不算数？”

周晨瞥

考前一天的晚上，唐娅楠不想看书，躺在床上，耳边电风扇呼啦啦地转着。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周皓嗯了一声：“会。”

周皓还以为她这个时候打给他是有什么事，闻言笑了声：“最近班主任重复了无数遍的东西，你还想再听我跟你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