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前面，有两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学生，一男一女。

“昨晚的试卷，借我一。”

“不考就不考呗。”她嘀咕。

那天凌倩给她的时候没说多少，她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数，回家一看才发现有一万块。

昨天虽然考了试，但是回家作业还是有的，季林一玩疯就没了。周皓的作业是奇葩了，不会的都空着，但是他正确率啊，季林就喜抄他的，都不用订正了！

了车，沿着校门外的林荫路往学校走。

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晚上，心里过不去，第二天问张勇军要了周建业的电话，没想到刚说了几句，周建业就说：“小唐啊，你要是嫌钱少，叔叔再给你加一，没关系的，你帮了晨晨这么大一个忙，叔叔也觉得这少了，不过之前叔叔问皓皓，皓皓说多了你也不会收，这可把我为难的。”

……

她给周晨补了一个月的课，但去掉周末，其实也就只有二十几天。

唐娅楠取了一分钱，剩的回信封，锁了屉里。

唐娅楠的意思他明白，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真如两个儿说的那么好。

女生背对着她，没发现后有人，她抱怨：“谁让你不肯把作业给我抄。”

“你

“……”

***

另一边，周建业也放手机。

突然，男生停来，女生没注意，撞上了他的肩膀。

她捂着额“哎哟”一声：“苏陌！”

唐娅楠当即什么话都说不来了，怕他再误会，只问了两声好，就把电话给挂了。

事实证明，她的确很好。

信封里装了她暑假给周晨补课的钱，厚厚的一叠。

本来说好的是三百半天，就算后来又多了几天午，也本用不了那么多。

……

周皓一怔：“你怎么说的？”

女生伸一只手：“五。”

唐娅楠经过他们边，男生看起来似乎有生气：“是谁答应我的，开学以后就不熬夜了？”

第二天是报的日，临去学校前，唐娅楠从床柜的屉里拿了一个信封。

周皓一愣：“什么作业。”

唐娅楠来到教室，季林正趴在她的桌上，抄周皓的作业。

“我当然说是啊。”她悄悄拉住他的手，“我这人，从来不说假话。”

后面偷看我俩。”她笑，睛亮亮的，一也不害臊，“我妈刚还问我，是不是喜你。”

男生抿唇，嗓音低沉：“昨晚作业补到几？”

唐娅楠觉得这个女生可的，要她是那个男生，一定不会再舍得骂她。

果然，男生犹豫了几秒，慢慢抬手，替她了泛红的额，声音里透着丝丝无奈：“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二了，你什么都不会，将来怎么考大学？”

想到之前在校门遇到的那对男女，唐娅楠等季林一走，把书包扔在桌上，朝周皓伸手：“作业。”

男生走在前面，女生落了他半步，低跟着他，手指还紧紧攥着他校服的衣角。

那晚她给周皓发了微信，意思是要把多给的钱还给他的妈妈，周皓说不用。

这语气听着，还特别理直气壮。

她先去二中把学费交了，然后才坐公交车去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