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想了很久，没有人接。

周皓“嗯”了一声。

他从书包里拿几张空白的试卷，都是这个周末老师布置的作业，数学、英语和化学试卷各两张，休息两天，正好每天一张，只有语文老师开恩，布置了一些要背的容。

“不行啊，明天我也要来打工，我现在就这一份工作了，不能偷懒。”

她听起来似乎很得意，周皓眯着睛，视线停留在窗外的树叶上：“要多久？”

“五一才要打工啊。”唐娅楠给他科普，“你不知，今天三倍工资，好多人都抢着要来上班，还好我聪明，提前一个星期跟经理说了我要来，而且我是全天的，中途不用换人，经理才答应让我来的。”

他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在通讯录里翻了一，找到了那个最近才存的电话，打过去。

“唔，有。”

厅里又立刻变得闹哄哄了。

“周皓，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哎！”

周皓拿着草稿纸，在上面把最后三题的步骤完整地写了来，写完，把草稿纸成一团，扔了垃圾桶里。

周皓沉默了几秒：“你以前打很多份工？”

唐娅楠怔了，然后笑着说：“你该不会是在家里无聊，也想来打工吧？那你可得等次节假日提前预约哦。平时一个小时二十，今天三倍就是六十，多吧？”

周皓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顿了顿，他问：“很忙吗？”

唐娅楠一边吃泡面一边跟他说：“早上九到晚上九，中午和傍晚各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唐娅楠正在疑惑他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了，正要问，听了他的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打电话给我是要问我作业呀，你放心吧，我昨晚就完了，你要是有什么题目不会的，你告诉我，等我晚上回家拍照片发你微信上哦。”

怪不得她昨晚没找他，原来是没空。

“在超市打工。”唐娅楠掀开泡面上面的那层油纸，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周皓看了一他桌上的试卷：“全完了？”

“你可以慢慢，明天还有一天休息。”

“今天是五一，还要打工？”

唐娅楠一个人在休息室里，一地跟他讲：“也没有啦，我就是早上会早去学校对面的早餐店帮忙，周末去超市打工，寒暑假的话平时工作日超市也没什么顾客，

周皓皱了皱眉，不死心，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

周皓先把语文书拿来翻了一遍，从原文到注释，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看完后，随手了一张数学试卷，先从填空题开始。

……

一天十个小时，六百，确实不少。

“忙什么？”

周皓倒了，径自上楼。

“对啊。”唐娅楠抱怨，“要是早知你们学校作业那么多，我才不来呢，昨晚我到凌晨两，可累死我了。”

“多少钱？”周皓低声问。

唐娅楠是中午十二才发现周皓给她打过电话。

“你的作业呢，完了吗？”

没到半个小时，整张试卷除了最后三题，都被他填满了。

当时她正在超市的员工休息室里，手里抱着一桶刚泡好的泡面，没来得及吃，看到有两个周皓的未接来电，睛一亮，立刻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