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倒了一杯酒，汤执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没有向对方祝酒，徐升不会，汤执也没有这种想法。

汤执没想到徐升会去找开瓶，更没想到他连酒都不会开，接过开酒，把红酒打开了，倒醒酒壶里。

“不用谢这么多，”徐升对他说，“是你自己换来的。”

餐厅中只开了餐桌上方的长吊灯和环灯，汤执还是可以看见落地窗外黑的草木和山影，但是看不清星星。

察觉到徐升现，汤执侧过脸，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将锅里的羊排铲来，放在白瓷盘中。

汤执喝了半杯，有些微醺，突然发现徐升的杯上好像有一脏污。

所以汤执回应：“嗯。”

接到律师电话后，汤执一直沉浸在虚无的喜悦当中，因为好的消息来得实在突然。汤执会提前准备很多事，但好像永远都准备不好迎接好运。

“怎么？”徐升微皱着眉，问汤执。徐升力气有些大，手很，没有上松开，还是牢牢地握着汤执。

徐升自然是不知这种东西放在那里的，折腾一番，羊排都快凉了，汤执只好给徐升倒了柠檬，提议先吃。

他们回到餐厅，汤执把盘放在准备好的餐旁，又把他买的起泡酒拿了来。

“我问了江言。”徐升告诉汤执。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确实是汤执用很多自己的东西换来的。

汤执看着徐升，徐升没看他，拿起醒酒壶，很轻地晃了晃。

汤执微微愣了愣，对徐升说：“你的杯有脏。”

他看不徐升不兴，但徐升可能是饿了，很快就把汤执的羊排都吃光了，而后放刀叉，起往外走。

徐升还是没松开他，将杯转过来少许，皱着眉看了几秒，问汤执：“在哪儿？”

汤执顿了一，放了酒瓶。

“好了。”汤执端着羊排走过来，他的手腕因为盘的重量微微折，微青的血。

汤执靠过去看了看，

汤执不知回答什么，便抬对徐升说：“谢谢。”

徐升有着适合扮演深角的外表，却很浪费，好似本没有。

酒柜在餐厅通往厨房的走廊中间，汤执去拿了一瓶徐升指定的红酒，却找不到开瓶，没办法地跑回餐厅，

“你来了。”他看了汤执一，把开瓶交给汤执。

他怀疑自己是酒劲上来，神智不清，很想去把污渍掉，抬手向徐升的杯伸去。

汤执习惯了徐升这种行为，也没想太多，吃完后将餐盘端回去清洗，不料他洗完来，竟然看到徐升抓着开瓶站在餐桌旁，严肃地盯着摆在桌上的酒瓶。

徐升看着汤执握在手里酒瓶，还是说：“去酒柜选一瓶，我也要喝。”

徐升反应很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靠近。

厨房灯光大亮，汤执侧对着他，低着认真煎羊排。

站起来走向厨房，先闻见了一阵羊排油脂的香味，而后听见了煎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