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离庄园不远，就在山脚，停车区空旷而阴凉。

“你――”他看着汤执，汤执觉得徐升本来好像是想要回答徐谨门铃之前，汤执问他的问题。

徐谨没再在徐升家多留，徐升给司机打了电话，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门。

“――既然这么优秀，”徐升有些不耐烦地抬手看了看表，打断了徐谨，“不如自己留着吧。”

“昨晚我回来前打了家几次电话，都没联系上

“没事。”汤执也对他笑了笑。

等到司机走到门，等待徐升，徐升才开。

徐谨的脸变了变，徐升又冲他笑笑：“不过那两万份合同，徐董也同意了吗？”

但似乎是在最后一秒，徐升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对汤执说：“跟我上车。”

汤执从前和徐可渝门，都是另一名司机接送。而如今，那名司机和徐可渝都生死未卜。

当汤执看见停车区外的一块湛蓝天空中的鸟群飞过时，他听见司机对他说：“汤先生，昨晚谢谢您。”

汤执看着徐谨紧锁的眉关，以及在纵过度的中年男十分常见的垂袋和木偶纹，忽而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在网络上搜寻来、还未被删除的某张徐谨搂着当红模的花边新闻照片，总觉得徐谨现在沉痛关怀的表有些夸张和失真。

汤执稍稍想了想，才说：“还好，很快就睡了。”

车熄着火，汤执的脸转向车窗外，看着停车区石灰的墙和，听见不远风动树叶的声音。

汤执觉得徐升想让他自己在家好好呆着。

13.

在等待司机的几分钟里，徐升和汤执沉默地站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徐谨好似还想说话，徐升突然又叫他一声：“舅舅。”

不过徐升好似惯于面对徐谨的虚伪，他对徐谨微微扯了扯嘴角，礼貌地说：“助理我让秘书在找了，这么小的事，不必打扰董事长。”

汤执转过看他，司机对汤执一个友好又老实的笑：“麻烦您了。”

“怎么找不是找，你还信不过舅舅吗？”徐谨抬了音量，恳切，“这几位也是名校毕业的英，经验丰富――”

徐升比徐谨要大半个，材大，他靠近徐谨一些，垂俯视着徐谨，稍显嘲讽的微笑：“今年签了那么多期货合同，是得多找几个助理。”

两人便又沉默了一会儿，司机又叫了汤执一声，问他：“小少爷昨晚还好吗？”

汤执第一次陪徐升门工作，在尔夫球场外的停车区等了两个多小时。

轻柔的凉风从车间经过，汤执闻到了湿的野气息，他心里很平静，几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等待着。

他半晌，叹了气：“你就是太要，我带他们过来，父亲也是同意的……阿升，我们都心疼你啊。”

13

徐升的司机是名安静的中年男，他把车窗来一半，背靠在椅上，一言不发地坐着，一开始并没有要和汤执说话的意思，汤执便也没开。